r> 脑子冷静下来后,他还是决定忍下。 “时间过得真快呀,这里的一切都没变,仿佛是在昨天。”柯小禾慢慢的踱步在窗边说着,想借着机会拉一拉和徐以秾之间的感情。 “这不是那间屋子,我们当时在隔壁。”徐以秾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开门出去了。 柯小禾后面几天就像过街老鼠,每每都是一低头嗖的窜进了办公室,晚上等人都下班走了才嗖的溜走,像个贼一样。 荣宁是人小鬼大,跟着叶五见得人多,像柯小禾的脸色他一眼就明白肯定出了什么事,他一手撑着盒子一手松松的搭在桌边,刚要开口,柯小禾就叫他闭嘴。 柯小禾看着眼前英俊少年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第二个叶五,她啧了一声,踢开荣宁倚靠到桌沿的半边身子,教训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知道吗?” “知道知道,少夫人简直比五爷还啰嗦。”荣宁笑嘻嘻的说。 “叶五啰嗦吗?我怎么不觉得。” 荣宁不说话。 “你怎么不理我?” “不该说的不说。”荣宁比叶五多出一份狡猾,这种狡猾柯小禾只在动物世界中狐狸幼崽的脸上看到过。 柯小禾又问:“快运完了吗?你们精简些我这边都快放不下了。” “说不准我看东西还不少呢,”荣宁上半身趴在桌上,伸手玩起了桌上的电话,“哎,少夫人要不你去一趟把剩下的东西盘盘,实在没用的我找别地儿堆。” 柯小禾犹豫了一下便点头,“你们还是在那栋楼?” “嗯,地方没变。” 最近柯小禾与徐以秾两人十分心有灵犀,谁都不想和谁碰面,但始终都在一个院子住,避得了抬头不见避不了低头见,做不了不见面的街坊。 月夜下的院中,柯小禾拿着一张条子往外走正好碰上了应酬回来一身酒气的徐以秾。这个时间妻子一身正装出门,丈夫怎么说都不能当看不到,但徐以秾又不想问。 好在柯小禾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她先开了口说:“朋友送条子过来有个局我去一下就回来。” 徐以秾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那日后他惊觉自己把自己丢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里,柯小禾以为他不信,为表清白将手中纸条递上去说:“离的不远。” 徐以秾接过纸条本是随便看一眼,但这一眼就觉得不对,他问:“是男是女?” 柯小禾眼珠转了一圈,说:“男女都有呀。” 徐以秾见她这副样子,不免烦躁,将纸条丢还给她一言不发走开了。柯小禾则在他转身的瞬间嗖的一下跟个耗子似的窜了出去,就像她最近的行事风格一样。 柯小禾出了门,在与荣宁约定的地点等着车子来接,鬼祟的样子实在不像去正经赴约的。 本以为要等一会的,结果也只是在第二次抬腕看表的时候就等来了人,两个男人走到柯小禾的面前,他们低着头压着声音,其中一人问:“姑娘等人?” 柯小禾觉得不对,这两个人太面生了,她打量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强壮男人,刚要张嘴喊叫,嘴巴就被人堵上,双手立时被反扭到背后,颈后一震,失去了意识。 徐以秾今晚翻书都不顺,不是书本掉落在地就是纸张被手指撕破,他合上书本,拨通了电话,接通的电话忽然与一个男女大声吵闹的世界相连,酒杯碰撞后里面才传来男子微醺的声音,“哪位?” “叫叶五听电话。”徐以秾语气生硬。 “哟,找五爷什么事,您告诉我就成。” 徐以秾深吸一口气,压下无名火,“问叶五是不是叫人去接小禾了。” “您别挂,五爷来了。” 徐以秾断断续续的听到那人说着什么小禾,接着电话重新传来男人的声音,“五爷说他知道了,您哪位?”回复男人的却是挂断电话的压舌声。 徐以秾拿起掉落的书本打开在眼前,那些之乎者也如蚂蚁在白纸上乱爬,他撑着额头不断的想着柯小禾三个字,就在他站起身的一刻,脑中又窜出了叶五的脸,徐以秾的手握住又放开,电话铃响起,很急—— 他赶忙接起,生怕是叶五回的。 柯小禾在震麻中失去的意识,这会也在震麻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伴随着麻的还有痛,钝痛环绕在颈椎处,遥远的人声慢慢靠近,人影也从无数个互相叠加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