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她的到来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老头嫌弃她们一家太烦人了,哪有人这样的。 柯小禾说,你钱都收了说这话,有本事别收钱啊,把手腕放到小枕头上看着鹤发童颜的老头。 老头摸着胡须说,民不与官斗,把了会,看着柯小禾古怪道:“你们是干夫妻吗?” “什么意思?” “就跟干妈干爹干哥哥一个意思,”老头说,“有个名没那个实,要不然怎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么久碰都不碰你一下。” “扯淡,他昨晚还碰我了。” “啊?”老头惊呼,身子都前倾了,怀疑道,“我难道错了?” “拉了我一把。” “……”老头翻了白眼。 “干弟弟吧。” “什么?”老头开始跟不上柯小禾的话。 “他比我小好几岁呢,不是干哥哥是干弟弟。” “没事就走。”老头赶客。 “你说能摸出怀孕我信,怎么还能摸出上没上床呢?”柯小禾问。 面对如此直白粗俗的话语老头真是闻所未闻,来他这的非富即贵,脸还是要的,谁会这么说话。 不由得眼神在柯小禾脸上扫过,这女孩虽然言语出格但看得出家世很好,因为她底子好,身体好,内里调养极佳,指甲饱满头发顺泽皮肤光洁眼睛明亮处处都是健康完好的,与人攀谈中也带着难得的松弛,这样的条件大富人家都不见得能养的出。 “你问这个难不成是想干点出格的?”老头也跟着松了下来。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柯小禾吸了一口气,忽然凑近道,“给我随便开点药吧,钱我出。” “我不给没病的人开药,你自己要买药随便去前面拿,记得付钱就好。” 柯小禾想了想说行!她捧着药盒子回来,一路上逢人就说,没一会风声就传到了徐以秾耳朵里。 午后一小时,全部上下都知道他们夫妻之间肯定有个人不行。 徐以秾压根没想过,也没想到这种花边新闻会出在自己身上,他胸口有点闷,捏着鼻梁靠在窗口看风景,无奈的叹气,正巧看到柯小禾又背着包转进一条路,那个方向有很多部门,包括证物科的仓库。 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其实第一次就不是巧合,徐以秾很明白柯小禾肯定有什么,只是他不好追问,因为他可能没法去处理这个结果。 他只能把这个事告诉了自己于私于公的顶头上司——柯怀思。 柯怀思对付柯小禾就没这么多顾忌了,一个电话柯小禾就得乖乖来听训。 “你在做什么?不要当我不知道。”柯怀思摆出大人教训贪玩孩子的面孔。 “我……做什么了?”柯小禾心想自己哪有这么容易就被诈的。 “一天去一次仓库是吗?”柯怀思指关节敲击在电话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要不要我把那边人叫来跟你对一下你拿出去多少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柯小禾拍在桌上,惊恐万分,她才滴水不漏的干了两次!“仓库那边知道了?来告诉你的?” 柯怀思叹气,他绕到柯小禾身边,手指戳着她太阳穴,“现在还没人知道,不过你以为你那个笨方法能瞒几次?你以为军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他们一小半都是情报学毕业的。” “我去看过了,你那些换的东西哪来的?”柯怀思以为的是她眼馋想要偷出去还钱,却没想到是用别的东西调换了。只不过那些东西的品质却不怎么样。 柯小禾看着柯怀思,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整个人在发抖。 “说话!”柯怀思凶起来。 柯小禾把头低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她抽泣着手背抹脸,说不出来。 “干嘛?”柯怀思回到座位上,把双腿架到桌角处看着她,冷淡的问,“哭给我看?我又不是徐以秾。” “太爷爷……” “干什么?”柯怀思心还硬着,但他开始不耐烦了。这小丫头的泪珠子真是有些烦人,一滴滴的打到桌面上。 “太爷爷……”柯小禾瘪嘴,抽抽噎噎的蹲到柯怀思手边,双手都扒在椅子扶手上,抬起婆娑双眼看着面前的冷峻男子,她刚要开口—— “嗯?”柯怀思先挑起半边眉毛,女孩子这种样子他倒见的不多,毕竟没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难得今天捧着,柯怀思倒忽然间想听听她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