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 有人手里捏着纸,笑道:“我的确不知道,我又没在窗边。” 在窗边的那个跟了一句,“我只是酒醉去窗口醒醒,看到的是一条狗咬死了一只猫。”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那笑声自然生动,柯小禾头动的像拨浪鼓一样来回看这些人,觉得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反社会人格,都他妈的是神经病啊! 徐以秾开了门不知道吩咐了什么,没一会开始有侍应生往里面端热菜。 一道道柯小禾见都没见过的佳肴被好好的摆放上来,柯怀思起身举杯,其他人也忙着站起端起酒杯,说说笑笑的众人一饮而尽。 柯小禾好恍惚,窗台那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可以瞬间切换出好几种情绪?为什么只给了钱就能变脸? 为什么叶五还在看着她笑?她难道脸上有脏? “做什么去?”柯怀思见她起身问道。 “卫生间。” 柯怀思又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冲门边努努嘴。 柯小禾出了包间,问了侍应后一路狂奔到头,冲进卫生间哇哇大吐。 先前颠簸难过,又一下塞了很多点心冷盘,最后又这么神经高度紧张了半小时,她早想吐了。 吐完了从隔间出来,立到盥洗台弯腰用纸巾沾水擦着嘴,旁边的水龙头也开了,有人在洗手。 水流汩汩,柯小禾的余光瞥到红色的水流,本来想可能是酒渍沾身来冲洗,可那水流流了很久还是红,一双手上怎么可能沾上这么多红酒…… 柯小禾慢慢偏头,发现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腕骨清晰凸起,这根本不是一双女人的手啊…… 双手交错间,水流冲过,她看到手心里还有黑红的印子,那是干掉的血渍。 柯小禾猛的直起身想要不回头的奔出去,可她忘记了盥洗台正对面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中正明晃晃的映出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她自己。 而那个男的虽然穿着工装厚呢料衬衫与长裤,头发整理的清清爽爽与那些年轻学生并无二致,可他的眉梢高挑,眼角尖利,就像停在高处的鹞子,看着将死未死的猎物,苍白的容颜衬着他内心的冷淡,仿佛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都不值一提。 “礼……礼……礼月……”柯小禾的双腿又被牢牢的钉住了,她就像被猫看着的老鼠,一步都挪不了。 月夜下被强按入水中以及迫她撑开嘴巴的场景全部浮现出来。 礼月从镜中看着她将手中的血冲洗干净,手指慢慢的扭动龙头水流慢慢变细最终停止。 水流停止的那一刻,柯小禾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她忽然能动了,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拔腿就跑。 可礼月的柳叶刀比她的动作要快的多,那叶形的利刃贴着她的动脉划了过去,虽然没有伤到半分,却逼停了她的动作。 看着钉在墙上纹丝不动的刀,柯小禾无法前进更不敢后退。 礼月从她身后走了过来,彻底封住了她的去路,将她一步步逼回到盥洗台边。 柯小禾背靠盥洗台,双手撑在水渍中,强撑着胆子,声音发抖:“你要干嘛!” 礼月看着她,细长眼里根本看不出喜恶,就是在看玩意儿的样子,他问:“是柯怀思叫你来监视我的?” “我……我是来上厕所的!”柯小禾赶忙说。 礼月头歪了歪,像是没理解这句话,他笑的很好看可落在柯小禾眼里却很瘆人,“你觉得我会信?” 柯小禾的身子朝后仰着,躲开礼月的靠近,她几乎快要坐到盥洗台上。 “我真的只是来上厕所的,谁知道你会在女厕所啊!” “……”礼月的脸上瞬间显出奇怪的表情,他上身倾压了些许,发出了疑惑的,“嗯?什么?” 柯小禾理解为威胁,吓得再往后靠,再靠,一边靠着一边求饶:“不不不,你没来过女厕所!我看错了看错了!” 不管现在礼月做什么说什么,在柯小禾眼里都与变态无异,所以礼月只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她脑中也觉得是准备下手害她的信号。 柯小禾恐惧的爬上了盥洗台,缩到水池边背部紧贴着镜子,双手举高作出投降的样子紧紧的贴着镜子。 忽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这男人见里面的情况不发一言缩了头转身出去还好好的把门关上了。 柯小禾绷紧的神经因为外人的打断彻底崩溃,她大哭起来,很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要多丑又多丑,礼月已经皱了眉头。 “你为什么要搞死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