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望看到乱石滚下去消失不见了,也是这一天,我跪在摆好的香案前规规矩矩的按照大哥教的跪拜方式磕了三个头,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里。道长将写着我名字的木头块递在香案前。 我又对着道长磕了三个头,“你本名林清渊,本不符我派辈分,可你与这名字缘分颇深,破例用俗名如我派门下,法名清渊。” “弟子谢师祖赐名。”我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按照流程走完这一切,想必这是早上没有走完的流程,现在结束了应该就能回家了,不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脸不解,下午三点大哥忽然告诉我要拜师,我一口应下来,完全没有过大脑。 “你先在山上过一段时间,我会找人送作业和课程过来,好好学习。” “啊?你们要回去?”所以,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在山上? “好了?有没有又哭又闹?”宋言初穿着那身青色的连衣裙,一头及膝长发剪到了和林清渊一样长的样子。 “她可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不至于又哭又闹。” “是不是一模一样?”宋言初问旁边沉默不语的江元舒。 “并不是很像。” “哪里不像?” “性格。” “哼,无趣死板。”宋言初冷哼一声,调换位置走在清禾身侧。 现在至少外貌和她有百分之九十五的相似,和她一样扎起马尾辫,又细细的剪了一些刘海。 她看着手上的照片,是今天下午站在银杏树前拍的几张照片,照片中的她还保留着昨天的发型,站在银杏树前浅浅的笑着。 拍照片的人是江元舒,最后一张照片则是清禾站在她的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边浅浅的笑着,她不觉得小心的靠近他,那时候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 他们好像都很开心,这笑一点都不违心。 小心的收进信封中,长舒一口气,现在只是开始,至少现在是。 “我可以下山吗?”我望着道长------不,现在是我的师祖了。 “不可以。”师祖毫不留情的一口否定。 “为什么?”我置气的别过头。 “既入了我门,至少要履行你做弟子的职责。” “所以,我要做什么?”他们全都下山了,总是有原因的,难道是要回去帮我解决了我的事情?可是我这个当事人不在,那不就毫无意义了? 我眯着眼望着庭院里的师祖,他一定知道些是什么,只是没有说明白,那么既然这样只有这样了。 在第三个早上,我对着镜子盘着头发,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个头发这么麻烦呢? “师父,我能剪头发吗?”道观里的师兄弟门不少,师父一个人管得过来,可是唯独对我的要求不是很严格,不过仅仅只是在生活上,训练上是丝毫不留情,跑慢一步就是加训,三天下来,我的腿天天打颤,晚上又是疼的睡不着,手臂也不太能抬得动。我大约是老了吧,总觉得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 “剪多少?”我比了一下,耳朵下面脖子中间的位置。 “可以,不要伤到自己就好。” “好耶。”我得了许可,雀跃的去找师姐那要匕首割掉头发。 虽然割掉了,还是要扎起一半,免得起风了吹得打结。 第五天,江元舒还是没有来接我,我现在已经习惯了道观的生活,也渐渐的习惯了训练,可是,道观里学习的好像是散打,这件事我有些茫然,说好的四两拨千斤呢?不是还有以柔克刚的招式吗?我只是寄名在道观,奈何道长一定要我学些什么才放我下山,我接到了江元舒的电话。 “在道观里还习惯吗?”那边似乎是担忧,回想起他,好像很久之前见过面。 “一开始觉得很不习惯,感觉很累,但是累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事情,这种感觉不差,放心吧,我挺好的。”我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实际上我好想撒娇说我好累,不习惯这里,教导的师父很严格,可是想起他为我的付出,话到了嘴边还是吞了回去,他想尽了办法替我解决这些事情,抱怨的话我说不出口。 “那就好,好好照顾自己,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会去接你。”很久,他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拿在手上,望着天空上快速飘过的云层,好久没有回过神。 我坐在单人床上,望着手机上那熟悉的电话号码,熟悉的声音和人,不知道为了这些事情,他是不是和师祖说了很久才让他同意了,他和大哥努力了那么多,我不能总是躲在他们身后,怕这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