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那样的广阔无垠。 “老东西,我就是死了也会化成厉鬼!”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年,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曾经无数次看到了那个和尚,我好像是疯了,连着记忆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有了一个干枯胆怯的女儿,当我看到那个老东西把我的孩子打得呕血,我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这山里的村子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恨透了这一切的一切。 如果能一把火烧死了该多好。 身上的痛不见了,我安然的睡着。 这段时间,我似乎在积攒所有的恨意,等着有一天散发出来。 我悠悠转醒,头痛欲裂,用裹着布的手捂着头,望一眼身侧的大哥,一张好看的脸扭曲着,似乎是异常的痛苦,白皙的额头上密密的渗出一层汗水。又转头看一眼江元舒,这种时候两人很默契,面目扭曲,我盘腿坐在两人中间,呆呆的望着白色的蚊帐,忽然发现这布局很眼熟,和梦境中一模一样,只是东边的那个猪圈没了,门口堆着的柴火也没了。 我的手勉强的卡住笔,写下的字丑的厉害,还歪歪扭扭的。 我写完坐在床边看着两人,他们还没有醒,明明十点睡的,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就算是再贪睡,这个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一点吧。 “差不多该起来了。”我推搡着两人,还是没有动静。 “哥,元舒?”我心里忽然感觉不太妙,伸手试试鼻息,还好,只是睡着了,我松口气。 现在的我应该做什么?我像是往常一样打开大门,愣愣的望着那颗苹果树。 “他们呢,还没起来吗?”今天送早饭的是何国强,我笑笑,“好像睡不醒,还没起呢。”何国强脸色一变,“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我不知道江元舒他们的梦是不是和我一样,如果是一样的梦中说不定能收集到情报。 我察觉到何国强有些急迫,又有些颤抖,似乎是对什么的期盼,如果真的是期盼那他是在期盼什么? 我推开门,看着他坐在床边给他们号脉,又看了看状态,靠着门框看着,心里有些纠结。 没过两分钟,江元舒和大哥醒了,脸上满是迷茫和沧桑,像是在梦中过了很多年一样,我紧紧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又一点破功的机会,全力的忍住笑。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冲上去抱住他们,然后凄凄惨惨的表现出我的担忧,而事实是我也这么做了,况且我用了百分之九十的真心,所以才能表达的这么玲离尽致。 “你们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抬起挂着泪的眸子,他们的脸上是难得的柔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像是在告诉我他们没死一样。 我应该是一个冷血的人,我想着,因为我并不关心别人的死活,我只关系我在乎的人,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这样的,可是我知道从前我好像也很习惯冷眼旁观。不由的想起昨天那个老人打那个女人,恍惚间,我记起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手里拿着细长的竹条对着我猛打,细细的竹条打在身上疼的厉害,胳臂和腿上留下一条条青紫色的印记,我缩在角落里不敢哭,只是一言不发的窝着,那时的我看着还很年幼,约摸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