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满足感彻底击沉了朝露,如果不是现在还在人前站着,恐怕此刻的她已经躺在了地面上了。
与之截然相反的则是渡边。
只见其一脸难以置信地嘶吼着。
“不可能!我亲眼所见她跟那个男人躺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违反誓言!”
没错,即便白启云提前跟神社打过招呼。
但裸露上半身同时躺在一张床上的事实是不可动摇的。
“没错,一定是神社造假了!”
但很可惜,神镜此时所散发的光芒再次证明了渡边所说的话是虚假的。
一旁的鸣野缓过神来,连忙又扔出了几枚炸弹似的话语。
“不对,除了她以外,神社里还有几个叛徒——”
闻言,心海眉间一凝,对着一旁的将士们吩咐道。
“把他拖下去!”
这一次没有人怀疑神社的清白,只觉得鸣野是个疯子,一计不成又开始想要拖别人下水。
看着二人被士兵们拉走的场面,白启云眉头微微挑起。
没错,这正是他想要看见的。
借助一个可以反驳的例子,从而直接驳倒对方手中所有的底牌。
假设鸣野一上来就谈及那三个内鬼巫女的事情的话,那才是大麻烦。
毕竟那三人的背叛是有据可查的。
一旦被抖落在大庭广众之下,神社无论如何都得掉一层皮。
所以他才会让朝露来到这次的公审现场,这就是他为鸣野所设下的一处陷阱。
只要触发了,鸣野的底牌就尽数失去作用,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毕竟,只有违反誓言这一项是可以被神社主动证伪的。
“二人所犯下的罪行确凿无疑,择日进行宣判。”
心海的宣读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与反抗。
在一片喧闹声中,略显仓促的公审逐渐地落下了帷幕。
虽然村子里的人们还在叫嚣着给商会的二人上极刑,但如何处罚二人,最终还是落到了神社的头上。
以心海的说法,直接扔进海里喂鱼就行了,费那么多事干什么。
毕竟海只岛律法只规定了死刑,但并未规定该如何执行死刑。
这也算是给神社执法留出了不小的空间。
别看她这么说很残忍,但相比于村子里的人们那些火刑凌迟之类的要求,这个刑罚已经轻很多了。
死刑中最轻松的肯定是斩首,毕竟不需要承受死亡前的痛苦。
但作为犯下通敌之罪的犯人,即便以心海温柔的性子,也绝不可能让他们轻松的死去。
当然,神社作为民意的代表,也不可能允许二人死的太轻松,否则肯定会引起相当一部分的不满的。
“那两个人的事无论怎样都好,比起那个,更棘手的是后面的事。”
神宫中,心海跪坐在白启云的身前,满脸愁容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鸣神岛的事肯定会在村子里掀起风波,如果我们就这么坐视不理的话肯定会惹来非议。”
心海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现在的海只岛状况很是畸形。
人们的信心跟凝聚力因为战争没头没尾的结束而无处释放。
现在爆出来了一个商人通敌的行为,正是海只岛示弱的体现。
在村民们看来,如果不给鸣神岛一点颜色尝尝,那就是他们落了下风。
毕竟战争的结束其实是以平局落地的,在这个基础上,海只岛的人没有必要向鸣神岛低头。
这一点,其实白启云也有所预见。
这就是平局结尾的一个隐患,战争看上去是结束了,但实际上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进行。
交锋的人们还是那批人,只是变得更加的文明、有秩序了。
“这...你想怎么办。”
白启云心中隐隐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妙。
他努力地把控着自己的情绪,防止露出半点破绽。
果然,心海的下一句话便毫不掩饰地朝着他的七寸攻来。
“这个嘛...名义上我也没什么资格向鸣神岛发问,但我们可以给他们添堵啊。”
“怎么添堵?”
“这样,我直接宣布跟你的婚事,保证让鸣神岛的那只臭狐狸当场爆炸。”
闻言,白启云瞬间浑身战栗了起来。
爆炸?
八重神子爆不爆炸先不说,反正这消息要是传到影跟真的耳朵里,他肯定是最先爆炸的那一个。
那两个人应该是不介意他有其他女人的,但如果当着她们二人的面前大张旗鼓的结婚,而且主角不是她们的话...
那画面想都不敢想。
最起码在稻妻没有人能越过那两个姐妹,无论是神社的三大宫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