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白启云就跟着荧与派蒙去往了西方教会。“那封信里提到的提米,应该是那个白天一直站在护城河桥上的那个孩子吧。”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白启云还是对那个孩子比较有印象。因为之前带着可莉出城的时候,他看见过许多聚在一起的小孩子,只有那个男孩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桥上,跟着一群鸽子在一起。“嗯。”走在通往教会的台阶上,荧站在白启云的身后,旁边飞着的是还没怎么睡醒的派蒙。她那个走神的样子让荧有些担心,会不会飞到一半就掉到下面去。“虽然不知道葛瑞丝修女与杜拉夫先生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照顾提米的就是葛瑞丝修女。”“照顾?”从荧的话里,白启云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西风教会的修女是不禁止结婚的,所以一开始他还以为那位葛瑞丝修女就是提米的妈妈。但现在听荧这么一说,感觉好像又有些不对。同伴的疑问自然传到了荧的耳朵里,她望向了远处的天空,回忆着之前在跟着杜拉夫先生取回嘟嘟莲时候,对方所交代的事情。“其实提米的母亲在生下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诶?!”荧把突然贴在自己脸上喊来喊去的派蒙扔到了一边去,然后没有好气地看着对方。“你惊讶个什么,当时你不是在场吗。”——对啊,当时你不是在场吗。就连白启云看着派蒙也有些诧异。这家伙该不会当时又走神了吧。“嘿嘿~”感觉自己的真实情况好像被二人发现了,派蒙试图萌混过关。她飘在一边不再言语,脸上挂满了傻笑。见状,荧也只能给她一个白眼,然后把话题拉回正轨。“后来是提米他父亲独自一人把提米抚养长大,而他又是杜拉夫先生的好友,在一次的捕猎里意外身亡了,所以出于好意,杜拉夫先生就一直没有告诉提米真相,只提供着经济上的支持,拜托葛瑞丝修女照顾他。”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小孩子失去父亲的故事。听了荧的讲述之后,不知为何,白启云的神情也变得沉重了起来。他走在荧前面的步伐也不再果断。“这世界上总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即便他长在璃月港,但是他也不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城市周遭的魔物,时刻觊觎人类地盘的外敌,以及人类中的那群犯罪分子,都无时无刻地夺走着让人们的生命。这一点,白启云在经历过了两次与深渊教团的交手后,体会的尤为深刻。所以说想要保护自己,不仅仅要依靠国家强大的军队,还需要提高个人的危险意识以及一定的应对能力。要不然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坐以待毙了。“说起来,像这种因为民生问题而出现牺牲的事情在蒙德确实不少,难不成是因为他们的风俗习惯吗?”在到蒙德城之前,白启云也曾经过很多个村庄,那里的人也经常有因为狩猎而身亡或者失踪的情况,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儿童。如果真要是因为野兽威胁而损失村民的话,那为什么不主动清剿一遍村庄的周围呢,这就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了。“不知道,但最近丘丘人越来越靠近人类的生活区这一点倒是真的。”说着说着,荧就想起来了之前囤聚在清泉镇周围的那个丘丘人营地。“是啊,当时还多亏了荧的追查呢,要不然还发现不了它们。”在一边半天没说话的派蒙可能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突然插了句话进来。但是两人没一个搭理她的,好不尴尬。在一行人的闲聊中,西风教会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很快,风神像下的人群就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今天的祷告并不是芭芭拉在做,而是穿着一席黑色修女服的一位修女主导。从其他人嘴里的话来看,这位便是白启云三人要找的葛瑞丝修女了。站在广场上等了一会后,风神像下的人群才默默散开。眼疾手快的派蒙就立刻凑了上去。“请问是葛瑞丝修女吗?”没想到面前的小家伙能说话,葛瑞丝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可是一位身经百战的修女,什么场面没见过,所以很快就平复了自己那有些激动的心情。“我是葛瑞丝修女,请问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吗。”在派蒙自顾自地上去搭话的时候,白启云和荧也已经赶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表明来意,荧就掏出了杜拉夫先生委托带到的信,递了过去。信的表面有些焦黄,那是火焰熏烤的痕迹,如果不是上面的笔迹确实是杜拉夫的,那恐怕葛瑞丝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东西的真实性的。葛瑞丝拿着信纸,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一边思考着。“杜拉夫先生托我给您带句话。”除了那张纸,杜拉夫还让荧有别的口信传达。“他想问问你,是不是到了告诉提米真相的时候了。”闻言,葛瑞丝拿着信纸的手一顿,面色复杂。她转过头来看着荧,犹豫了一会时候开口道:“既然杜拉夫先生这么问了,那我的意思是还是不要告诉提米。”“那提米不会产生疑虑吗,我看他的年纪也不算太小了。”在白启云看来,那个年纪的孩子基本都有一定的自我判断力了,到时候跟别人问问,就很容易找出自己身世的漏洞。对此,葛瑞丝也心知肚明,但是她还是不想这么早就让提米接受那个残酷的真相。“虽然那孩子经常会帮我照看葛罗丽与诺拉,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只想他有个快乐的童年。”说到这里,葛瑞丝放下了信,望着广场外望去。她知道,这个时间,提米已经在城外照看他的那些鸽子了。“不过话虽如此,但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既然杜拉夫先生已经有了决意,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