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知道了,朱瞻壑自然是不会对应天隐瞒的,所以第三天的时候,瓦剌疑似与东察合台汗国勾结的消息就被朱瞻壑送到了应天。 这大明,他拿不到,但也不会拱手送给别人,一个蒙元后裔还想要染指中原? 别逗了。 同样的,被朱瞻壑派去云南的朱凌也敢耽搁分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昆明。 “皇孙殿下。”见到朱瞻圻的第一时间,朱凌躬身行礼。 “朱凌?”朱瞻圻显然是很惊讶。 马骐这事儿,严格说起来其实算是很大的事情了,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云南是没有资格处理马骐的。 别说处理了,就连让马骐打道回府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家是奉皇命来的。 封建时代,除了几个皇权被大臣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朝代外,皇权都是至高无上的。 皇权大过天,这话不是说说而已的,尤其现在大明还摒弃了程朱理学,连汉时盛极一时的天人感应学说现在也不见了踪迹,谁都知道在朝廷立公羊学为官学的时候,这种话题是不能提起来的。 所以,马骐还真就准备学习水蛭,狠狠地吸在云南这块肥肉上,狠狠地吸血。 但是,他忘了。 云南,是朱高煦的封地,朱高煦的嫡长子是朱瞻壑,眼下虽然是朱瞻圻在代管云南的事务,但说到底,这云南以后终究还是朱瞻壑的。 自己家的钱袋子,岂能容别人乱掏?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自大明立国以来,除了皇帝之外,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诛杀贪官这一点上能够超过朱瞻壑这个人了。 所以,朱瞻圻一看到是自己哥哥的贴身护卫亲自过来,就知道这事儿是要准备往大了去闹的。 “皇孙殿下,这事儿可能要交给小人来处理了,还请您见谅。” 朱凌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封信,以双手呈递到了朱瞻圻的手中。 “我知道了。”朱瞻圻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看那封信,而是将其收了起来。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代表朱瞻壑的不多,不管是人还是物。 金牌信符算是一个,虽然是朝廷赐予和颁发的,但因为朱瞻壑这两年的举动,在云南和中南半岛,金牌信符已经成了朱瞻壑的标志。 除了金牌信符之外,能够代表朱瞻壑还有两个人。 朱凌和朱平。 这是这个世间唯二可以代表朱瞻壑的人,也是朱瞻壑唯二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这和朱凌朱平的身世和这么多年的护卫息息相关。 所以,那封信朱瞻圻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收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只要朱凌来了,事情就会按照自己哥哥决定的方向发展。 做决策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而执行者则是朱凌。 朱凌对着朱瞻圻躬身一礼,然后转头就带着人离开了。 来找朱瞻圻,不是为了马骐,而是为了通知朱瞻圻一声,因为朱瞻壑让自己这个弟弟来管理云南的事务是为了历练他,他必须熟悉这些。 而马骐是朝廷的人,吴王府这边就只有空空的两座府邸,一座是吴王府,一座是吴王世子府。 马骐就算是朱棣宠信的宦官,那也没有资格入住皇室宗亲的府邸。 …… 滇池对面,朱凌带着人直直的进了昆明城,也没去黔宁王府,直接就去了驿站。 一路上,所有的百姓都不自觉的地为朱凌让路,因为朱凌以及他后面人身上的服饰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在整个云南,左肩上敢挂着印有朱字护肩的,也就只有朱瞻壑的世子护卫。 而朱高煦的吴王护卫则是印有吴字。 昆明驿站。 朱凌带着人直接就冲了进去,驿站的驿站长和驿卒很是慌乱地让开了道路。 寻常百姓都能看得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毕竟这两年,吴王那边发八百里加急的次数可不少。 哐! 朱凌的右手拎着一个驿卒,在得到了确定之后,直接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 “你……你们是谁!?” 马骐惊慌失措地从旁边的卧室跑了过来,起初他的语气还很是愤怒,但在看到朱凌的时候却懵住了。 “马骐是吧?”朱凌看了看马骐,直接摆了摆手。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你……伱们……”马骐只是个宦官,怎么可能和朱瞻壑的世子护卫对抗?直接就被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