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可以说是被朱正给一路押着去了主帐。 “不是,爷爷啊……”听了老爷子的诉求,朱瞻壑当真是哭笑不得。 “孙儿才十岁啊……哦不对,还不满十岁呢,您这么决定不觉的有些过分嘛……” “你不去谁去!”朱棣眼珠子一瞪,胡子都动了起来。 “上次就是你做的,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中途换人哪有这么简单?” “不是,您也知道这不是好事儿啊……”朱瞻壑被老爷子的无耻给惊呆了。 “知道不是好事儿您也不让别人去做,反倒是让我这个孙子去做……” 说到这里,朱瞻壑的声音转小,很是不忿地嘀咕着:“我是您的亲孙子嘛……” “嗯?你说什么?”朱棣没听清最后一句话,不由得开口问了一遍。 “哦,没事儿……”朱瞻壑撇了撇嘴。 嘀咕两下没问题,他哪敢真当着老爷子的面儿上说那种话? “行了,上次也是你去的,这不是啥好事儿,没人愿意接,这次还是你去吧。” 朱瞻壑没说,朱棣也没当回事儿,又把话题给转了回去。 “就算是爷爷欠你的,等回头班师回朝,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爷爷说,爷爷无不应允!” “哦……”朱瞻壑有气无力地应着,然后费力地抬脚就准备离开,连行礼这事儿都给忘了。 算了,背锅就背锅吧,反正鞑靼部和阿鲁台部都没了,兀良哈三卫也就是极限了,老爷子不可能一次北征就把事情都给搞定了。 再说了,天气马上转热,等大军走到瓦剌地界怕是都七月中旬了。 历史上老爷子就是因为天气太热士兵饥渴,所以才下令班师回朝,结束了他的第一次御驾亲征。 杀吧,杀吧,反正最后一波了,等这次回去就特么跟老爷子申请去云南,这草原反正是说啥都不来了! 来了就被坑着当了刽子手,下次怕不是得干屠城的活儿? 想到这里,朱瞻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离开了主帐。 背后,朱棣一脸奇怪地看这自己的这个孙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子殿下,您……” 刚出主帐,在一旁等着的朱正就赶忙凑了过来。 “没你的事儿,回去吧。”朱瞻壑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朱凌朱平!” “在!”在不远处等着的朱凌和朱平听到朱瞻壑的声音快步走了过来。 “去把上次的那些人再召集起来,就说是爷爷的命令。” “朱平,你去找郑亨,让他跟着爷爷派的人去十里外三千营和五军营的驻扎点,把人给带回来。” 说到这里,朱瞻壑再叹一声:“咱们把京观再给加高一点。” “是!” 朱正、朱凌和朱平闻言心下一凛,赶忙低头应下,不敢再说半个字。 大营后面的那座京观虽然是在捕鱼儿海的对面,但那浓烈的血腥气哪怕是在大营都是能够闻得到的。 当初处理鞑靼部和阿鲁台部的那十余万人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很解气,都跑去看热闹,但没多久就都散了。 杀人是一回事,上阵杀敌是一回事,这种单方面的屠杀,而且还高达十几万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种比较敏感的,至今为止都觉得喝的水里有血,因为大营将士的水源就是后面的捕鱼儿海。 不过这只是部分人的想法,大多数的人还是比较正常的,因为那座景观离着捕鱼儿海还有快二里地呢。 朱瞻壑有气无力地朝着大营后门走去,心不甘情不愿,但还不得不把这黑锅给接过来。 他现在已经能想象得到回到应天之后那些文官们会怎么说他了,甚至百姓们怕是也会在背后议论他。 细数历朝历代,能杀十几万人的人可不多啊,而且还是杀俘,不是战阵冲杀。 想到这里,朱瞻壑抬起头,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以后人们不会将他评为白起第二吧? 这么想想,似乎还……挺不错的? …… 与此同时,瓦剌,忽兰忽失温。 “马哈木,你倒是想个办法啊!”安乐王秃孛罗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吼道。 他很不满意。 以前马哈木不管做什么都要压他们一头,他和太平都知道马哈木的那点儿小心思、 无非就是想要破除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