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停在了所有人面前。 赶车的是个黑衣青年,赤膊高壮,精悍利落,满头短发根根如钢针立起,肤如老铜,虎目泛着凌厉精光,迫人眉睫,好似不畏寒冷,相貌堂堂,足踏军靴,浑身上下隐隐弥散着一股铁血杀伐之意。 “爹,到了!” 青年嗓音低沉浑厚,神情亦有哀伤。 马车的帘布被两根修长手指撩开,一道宽厚背影钻了出来,走下马车。 这人长发青袍,鬓角露着几缕银霜般的白色,沾着一身的雪瓣,下颌隐有些许黑色胡茬。 青年威势已是迫人,然这走下马车的人威势更是极重,无须任何言语神情,甚至连动作也不需要,就像是只久卧于冬林间的猛虎,气象自成,又像是从骨子里透发而出的一般,哪怕只是轻轻一咳,都似有慑服百兽的分量。 “陈爷!” “陈爷!” “见过陈爷!” “陈爷啊!” …… 这人一下马车,雪地上侯着的一群宿老已等不及的迎了上来,人皆缟素,哭喊的不少。 “陈叔叔!” 清寒嗓音从其中响起。 宫家小姐宫若梅披麻戴孝的施了一礼。 视线飞转,中年人一掀眼皮,看了眼重新挂在外面的招牌,又瞧瞧空场上重新竖起的大旗,眼中闪过片刻的恍惚,有些湿润。 十年的光阴岁月,似是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可那浑身的威势却日益浓重。 这人身后还跟了两名韵致十足的女子,手里牵了个八九岁的小丫头,粉雕玉琢,好奇懵懂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几人一下来立马就有人递上孝服麻衣。 徐三爷老的都不成样子了,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走到近前,费力的瞅了面前人两眼,“陈爷,想不到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您啊,您这些年都去哪儿了?” “走的远了些!” 中年汉子一面换着衣裳,一面轻声道:“诸位,久违了!” 来者,赫然正是陈拙。 感觉今天还差点,明天吧要不,剩下一章的篇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