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和底气,不然即便宗师高手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挥霍内劲,离死也就不远了。 “这是混元一气锤,找机会破了他的那口气。” 孙禄堂嗓音含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 陈拙二话不说,一提手臂,如响鞭连连抽空震响,暗劲催发,噼啪几声便将脉络血管抚平捋顺下去,脚下则是围着二人不住飞奔,双拳放长击远,不停快攻向甘人龙。 可拳头每每落下,劲力皆似泥牛入海,反倒有股反震之力令他心血激荡不稳。 孙禄堂与甘人龙俩人推掌往复,眨眼已踏进了火海,所过之处,一切只一撞到二人立被崩碎成渣,弹飞开来,散出漫天火星。 陈拙牙关紧要,嘴里的参须跟着被牙齿碾破,苦涩药味儿立马充盈在口舌间,又嚼了两嚼,咽了下去。 而宫宝田绕到了另一边,俩人在火海中围着交手二人不住变幻方位想要觅得破绽,不知不觉已心急起来。 那甘人龙百年所积精气岂是等闲,拖得越久,恐孙禄堂置于险境。 陈拙双眉紧皱,眸光游走来去,一个劲儿在甘人龙身上打转;适才他只是动念想要以枪破之,不料只是想想还没动作,这厮立马进了火海。 宫宝田这时见机而动,如猿猴一纵,攀墙而来,双腿一扫一窜,扫开了拦路的柴火,双脚照着甘人龙后腰踩下。 此时孙禄堂与甘人龙正斗劲缠裹,脱身却难,电光火石间,后腰已中了一脚。 这一脚与先前那一肘亦是同样结果,却见宫宝田不急不慌,身形如陀螺当空一旋,化去反震之力,待到回正又是一记膝撞砸来,砸的还是后腰。 “啊!” 宫宝田嘶声长啸,面容少有的狠厉,同时右手化拳起落,在其后颈同一个位置连落三拳。 “砰!” 闷声一响,甘人龙后腰一沉,重心一偏,差点踉跄跪地。 而宫宝田则是吐血震飞,撞进火海。 便在这时,大火中的残垣断壁上,一条身影当空飞身掠下。 人在空中,一把软刀子无声而至,杀机天降,罩着甘人龙的百会穴扎下。 “噌!” 可刀尖触及一瞬,竟然丝毫未进。 一招未能建功,陈拙手腕一抖,软韧刀身已扭曲一绕,便想缠上甘人龙的脖颈。 只是这人转颈歪头,双肩一晃,已然避了开来。 陈拙下刀之势未绝,身形倒挂,忽将三尺绕指柔直击地面。 却道为何? 那软韧刀身触地一刹,刀尖自弯,竟回转向上,直刺甘人龙裆下。 宫宝田这时也已回扑。 他几步赶出,翻上甘人龙双肩,两脚一踩,蹲身下坐,一双猿掌忽左忽右,满眼尽是狰狞凶光,贯耳掏眼、取喉扣脑,尽是杀招。 孙禄堂见状,气息一沉,云手一揉,手臂上亦是卷起了缠丝劲,连同螺旋劲也齐齐用上,想要为二人创造机会,钳制住甘人龙。 “咕咕!” 却听一声蟾鸣。 甘人龙肚皮鼓荡一颤,一股棉柔劲力竟刷遍全身,这下不光肚皮鼓了,连其衣裳裤子都鼓荡起来,内里如有风云涌动,又像是瞬间塞了团棉花。 那柔劲一过,宫宝田顿觉膝脚发麻,正想运劲抗衡,怎料甘人龙胸腹中蟾鸣不绝,连响数声,劲力顿如长河大浪一般,迫的他攻势一缓,嘴角血流不住。 孙禄堂亦是首当其冲,脸色一变,但眼中却无退缩之意,双脚一稳,两手如封似闭,已如两条狂蟒般与甘人龙的双臂纠缠难解。 二人碰撞无声,推转间,各自衣袖便好似纸灰般纷纷绽裂。 陈拙剑尖上指,怎料甘人龙竟还有余力分心后顾,双腿连番交替出招,一腿忽后扫而至,点在缅刀之上,劲力余势不减,连带着弯曲的刀子,落向陈拙胸膛。 千钧一发间,陈拙一手撑地,向后一翻,险之又险的避过。 可未等稳住,那甘人龙猛然一抖全身,宫宝田已是再次负伤而退。 孙禄堂脸色微白,双臂一掀,连退四五步,身肩后靠,将一堵土墙撞的轰然倒下。 暴乱的尘嚣中,陈拙瞳孔一缩,面前忽飞来一脚,裤腿撑圆,直奔他胸膛。 陈拙双臂交叠一挡,“砰”的一声,人已贴地向后滑去。 甘人龙大步一赶,追着他脑袋凶悍踩下。 陈拙后滑间,双手一抖,数柄飞刀破空飞出。 甘人龙身形一晃,避闪的同时冷冷笑道:“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