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朕,准奏。” …… …… 滨州行省边缘。 许崇看着不远处的薛荣,面色凝重无比。 薛荣还是那个薛荣,但无论是眼神,气质,仪态,都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父亲,母亲?!” 薛荣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四下张望,“这是哪里啊!荣儿要回家!荣儿不要在这里!” “……” 许崇略一迟疑,解除贪光,显露出了身形。 登时,薛荣就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许崇道:“那贱仆,本少爷命令你,速速送本少爷回家,若是迟上少许,扒了你的皮!” 看来是真的忘了。 许崇的心跌入谷底。 很明显,薛荣被削了户籍,忘记了和武道有关的一切。 而不出意外的话,薛荣应该是承袭了父辈的贵籍,从很小就开始接触武道。 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记忆完全退化到儿时的情况。 可问题是…… 这才不到二十天啊! 不是说,最少都能拖上一个月吗??? 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贱仆,你听不到本少爷说话吗?” 薛荣趾高气昂,走到许崇面前,抬手就要扇下去。 许崇抓住薛荣的手腕,“既然如此,留着你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下一瞬,薛荣身首分离。 片刻后,十来点灵源飞来,没入许崇的身躯。 “果然,是天灾的问题。” 许崇眯起了双眼。 在雍州之内,死的任何人都无法给他提供灵源。 而只要一出雍州,在这滨州的边缘地带,立即就不受影响。 这天灾,真邪门。 许崇摇了摇头,以无相衣将薛荣吞噬,制造出了新的假相。 没过多久。 许崇假扮的薛荣,一身金色盔甲,出现在了百里之外的驿站。 “您是上次的那位大人?” 驿丞被惊动,小跑着迎出来,老远就拱手讪笑,“敢问大人此来,可是还有信笺要送?” “不送信笺。” 许崇摇了摇头,“我来打听一下,京城那边这阵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京城?” 驿丞想了想,摇头道:“除了赈灾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赈灾?” 许崇猛地一挑眉,“具体说说。” “哎,还不是隔壁雍州那事儿。” 驿丞叹了口气,“百官天天上书,请陛下赈灾,可各省各地的粮仓被毁,朝廷一时半会儿筹措不出来这么多粮食,就一直拖着,好像是七天前吧,总算凑出来足够粮食,就准备赈灾了。” “……” 许崇一阵沉默。 这事儿绝对有蹊跷。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各省各地的粮仓被毁又如何? 以皇室的底蕴,真想赈灾,分分钟给你凑齐了。 纯粹就是不想赈灾罢了。 关键是,明明已经拖了这么久,却在这会放弃了? 想了想,许崇又问:“这事儿有点儿突然,具体情形知道吗?” “有到是有些消息,不过准不准确就不知道了,毕竟都是往来的驿夫口口相传。” 驿丞说着顿了顿,压低声音,“据说,楼相自请为赈抚使了。” “嗯?” 许崇猛地一挑眉,“楼有知,自请为赈抚使?” 这与江之鸿做的事儿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跟庆帝对着干吗? “这事儿,下官只敢猜那么一猜……应该是真的。” 驿丞再次肯定,“据说是有人偷偷的让人去各地募捐,凑齐了粮食,然后百官一同上书。” “百官一同上书……” 许崇恍然大悟。 很明显,这就是窦天渊说的那个‘别的方法’。 不得不说,真是太刚了。 许崇松了口气,又道:“还有别的事儿吗?” “让我想想……” 驿丞皱眉沉思。 虽然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