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 “所谓的逃亡?这就是你想聊的吧?”王枫招呼几人坐下,向戴沐白问道。 眼看好戏即将到来,马红俊也不和奥斯卡扯皮了,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的武魂是白虎,想必你们也清楚,我来自星罗帝国。” 王枫和奥斯卡都点了点头,他两魂师知识都学得不错,只有马红俊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点头的两人。 “在我们家族中一直就有嫡系相争的传统,争斗获胜的嫡系最终就是整个家族的掌权者。” “而斗争失败的嫡系,全部都死了……也不能说是死了吧,反正他们都消失了,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在我们家族嫡系一脉中的兄弟姐妹就不可能出现相亲相爱的场面,自嫡系一脉生出两个以上的孩子起,斗争就开始了。” “不论是否是孩童,是否已经成为魂师,不论是否是平常的生活中,还是正式的魂师斗魂,嫡系一脉都是以解决对方为目的进行斗争,这一切也是家族所默许的。” “而如今白虎一族中嫡系一脉只有两兄弟,而我就是其中的弟弟,我的哥哥比我早出生几年,我从小到大都是在他的欺负中长大的。” “等到我觉醒武魂的那一年,他就不是再欺负我了,而是带着一群人,想要杀了我!” 戴沐白回忆起过往,双目瞪大,异瞳微缩,表情不寒而栗。 “你们,家族的长辈不管吗?”王枫问道。 “如果管的话,我至于来到这里吗?”戴沐白反笑道,嘴角上的笑容有着三分讥笑又似七分薄凉。 如果只是家族里的良性竞争的话王枫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涉及到性命相关的争夺,对于王枫、奥斯卡、马红俊三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别说是家族了,三人都是孤儿,根本想象不到所谓家族的概念。 “或许是我运气好,一次又一次的性命相争都被我躲了过去,最严重的结果也不过是在床上躺了数月之久。” “你躺着,你兄长不趁机动手?”奥斯卡有些奇怪。 “他当然想动手!不过是我当时在家中躺着,他不好明目张胆罢了,怕落了他人的口舌。”戴沐白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下阴招呢?”马红俊问道。 “虎群中的王者相争必定是光明正大,他可以打压我,甚至是派人追杀我,但如果他出了阴招,家族中的长辈必定不会放过他。” “那没有阴招的话就跟他斗呗。”马红俊说得很轻巧。 “怎么斗?”戴沐白看向马红俊,眼神有几分渗人,“在家里,打我打不过他,外出历练的时候他就派一群人追杀我,外出和意外总是能够很轻易绑定在一起的。” “我那次重伤就是他手下的人动作不够利落,被族里的前辈看见了,才留下一条命而已。” “所以,你逃了。”王枫平静的声音浇灭了戴沐白的几分火气。 “我只能逃,没有希望的。”戴沐白摇了摇头,声音中有几分绝望。 “那你怎么选择来索托城?”奥斯卡问道。 当时奥斯卡三人正是在索托城外捡到戴沐白,才将他带到史莱克学院。 “准确地说不是索托城,我的目的地就是这间史莱克学院!”戴沐白低沉的声音中说出了令王枫几人震惊的事实。 “为什么?”王枫郑重地问道。 在这一瞬间王枫三人的肌肉都稍稍紧绷起来,眼前这个不知带着什么目的来史莱克的人一旦回答错误,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向戴沐白挥拳,已经失去了家的三人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个新家。 他们早就把史莱克学院当做他们的家了,不管是来的最久的奥斯卡还是刚来不久的马红俊。 “不知道。” 戴沐白的回答令三人有些错愕。 “我刚逃跑的时候没有方向,只知道逃向天斗帝国,因为在天斗我那个所谓的兄长的手才伸不到这里。” “当我躲过四次追杀,准备离开星罗最后一座城池的时候,我在巷子里碰到了一个穿着粗麻布的乞讨者。” “当时我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向他的碗里丢出了我最后一枚金魂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戴沐白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或许是觉得逃生无望,或许是觉得自由近在眼前,离开这座城后手上的魂币也就没什么用了,索性就给了他。” “等等,魂币,还是金魂币你说给就给?你之后的路费呢?”奥斯卡打断了戴沐白的自述,一分钱难倒大魂师的日子他可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