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笑。 袁野扇了一爪子对方的背:“哥们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小爷我,我被一群女人上下其手,大吃一‘精’,你不仅不帮我,还笑话我。” 盛夏的头没抬起来,笑曰:“你这不叫大吃一惊,叫大‘射’天下。” 袁野又扇盛夏的背:“还笑,快借我内裤!” 盛夏这才抬起头,擦了擦笑出来的眼睛水:“宿舍柜子里的,你自己去拿呀。” 袁野:“我知道柜子里有,但总得给你打声招呼才拿。” 盛夏:“你一个贼,还知道拿东西前给受害者打招呼?” 袁野:“笑话!小爷我从不对好朋友下手。”(他食言了,后来他又偷过冼白的电脑) 盛夏:“快去吧,柜子里还有肥皂,把自己这条洗了。” 袁野竖了下拇指,起身,提着松垮垮没有了皮带的□□准备回宿舍楼。 “袁野!”他听见在叫他,回头一看,是曲清辞。 曲清辞小跑而至,把几包冲剂递在他手里:“这是电解质冲剂,记得自己冲水喝。” 袁野不是个磨叽人:“谢了,哥们!”他想了想,好像这称呼不对。歪着脑袋左思右想:“朋友?女的。女朋友?还是不对。” 曲清辞不介意,笑曰:“快去吧。” 袁野笑着对曲清辞和盛夏都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遂快步遁入宿舍楼。 “你喜欢袁野?”盛夏问得直球。 曲清辞眨眨眼,没有回答,张开另一只手,里面也有几包电解质冲剂:“这是给乐一的,我没找到他,请班长你转交一下吧,我看他天天都是一副脱水的样子。” “谢咯。”盛夏没有追问,代为道谢,他心里清楚,曲清辞不是坏人。 曲清辞微微一笑,重返女生们的休息聊天区。 那一天,袁野穿着从盛夏处嫖来的四角裤衩,在水量极其不足,水龙头只能一滴一滴地滴在水槽里,刷了大半天他粘稠的三角内裤。 9月24日,上午, 已经成为军训期间第一红人的袁野照例随大部队下了楼,左看看右瞅瞅,想找到他们昨天生死未卜的教官,看今天又需要怎样整活儿才能免训。 “肇总!就是他,这小子就是袁野!” 袁野听见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循声一瞧,是一名不认识的教官,引了一大队人马走向自己。 “哟呵,还知道摇人来对付我?”袁野笑容天不怕地不怕,他举头遥望那帮人,随后自语,“那家伙没在其中,我还以为会把他请出来呢……”似乎是在找谁。 这帮人里,带头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眼神好似刀剑锋利,脚步一走一个印,彰显下盘有力,也透露出腿上功夫定然了得,他穿着一套非常简单的休闲装,撑得身材棱角分明,动作收放之间如有气息萦绕于身,背后更有一股隐藏不住的威慑力。属于完全不需要衣装衬托或者背后播放BGM,一眼就能知道是个狠角色的主儿。 袁野心头对其的评价是——应该有两把刷子,会点儿真功夫。 “你,就是袁野同学?”那人在左右随从的簇拥下,与袁野面对面,说话中气方正,但又有几分礼貌,发问之间,并没有包含挑衅。 “你妈妈没教过你问别人姓名时,要先介绍自己吗?”袁野对对方的态度,与最初对待韩牧之的一模一样,有种令人无法靠近的尖锐、咄咄逼人。 那男人身边的马仔拍马屁高声道:“没大没小!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我们集团的首席总裁,董事长钦定接班人,嵩山风涧山庄嫡传大弟子,新任南武林盟主……” 那男人好像不太喜欢被拍马屁,颇为威严地道:“我是人,不是马,也很少放屁。” 马仔吓得半秒钟闭嘴,躬身后退。 袁野开始有点儿欣赏对方了。 男人:“我姓肇,交通肇事的肇。年长你们十来岁,犯不着总啊总的,管我叫肇哥就行。” 袁野又多欣赏对方几分。 男人:“听说你小子可以在9分钟内做1000个伏地挺身,直接把我们基地数一数二的教官给干趴下了?” 袁野讥讽:“那种货色就是你们基地最厉害的教官?啧啧啧,还真是人才匮乏呀。” 男人苦笑:“你们蜀都财大行政系的面子在我们集团可是大过天的,我发誓绝对派了最好的教练给你们。但轻而易举就被你整倒,我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袁野:“那你想怎样?” 男人开始解开自己手腕上的表:“我想和小兄弟切磋比试比试,不知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