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看不到日后的花花江山,有的时候想想还觉得挺可惜呢。”
海棠笑起来:“这没什么可惜的,眼下的就是最好的。”
雍正点头:“你今年早点办完事儿早点回来,连着奔波了几年,也该好好歇一阵子。咱们兄妹两个,你是枯瘦,朕是虚胖,都不是康健的人。只有保养得好了才能活得久,才能看见日后的花花江山。”
海棠觉得这话挺对的。
她带着名单回到了王府,扎拉丰阿就派人请她,海棠到了后院就问:“有什么事儿?”
扎拉丰阿说:“咱们家孙女儿是头一回过年,自然是要给咱们两个拜年的。格格,压岁钱奴才准备好了,让孙女来吧?”
扎拉丰阿很在意家庭气氛,海棠觉得或许是自己年纪大了,对他居然没法生气。就说:“行啊,大过年的一起高兴高兴。”
安康被抱来,弘阳开始细数今儿安康的收获,因为是刚出生还不到一岁,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她。连见面礼和压岁钱一起收了一大堆。
今儿是大年初一,享受天伦之乐,给了孙女压岁钱,海棠还把自己一些首饰送给了安康,毕竟用不上,留着没用。就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跟扎拉丰阿说:“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今年出去把你带上,免得你在家里面无趣。”
扎拉丰阿很意外:“带奴才去西南吗?”
“对啊!”海棠说到这里才想起来从四川进青海也很近,还在想着要不要顺路去一趟青海。
扎拉丰阿已经喜地开始想着带什么行李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在两只狗狗围着他讨要吃的时候,他还在纠结是把狗带上还是留在家里。
纠结的一会,凭借着他以往的出行经验,觉得是没那份精力照顾两只狗子,所以恋恋不舍地拍着狗头嘱咐他们在家待着。
此时他神奇地和海棠的心情重合的:什么时候走?是不是走早点比较好?!
而老六阿哥溜溜达达地从海棠家的后门来找扎拉丰阿。他进门就跟扎拉丰阿说:“扎弟,哥哥带你做大事儿去。”
海棠听见忍不住笑出来:“做什么大事?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老六阿哥就直言:“我妹妹是做大事的,哥哥带着扎弟是做小事的,这种小事让你听了就是多余,你忙你的吧。”
扎拉丰阿笑着说:“格格您看书吧,估计六爷招奴才去消遣散闷,等会儿奴才就回来了。”
两人出去后老六阿哥压低声音说:“你跟我咱俩一块儿给舒禄克挖坑去。”
“挖坑?什么坑?”
“什么坑?天机不可泄露。总之爷看他不爽了。走!”
扎拉丰阿只好跟着他出门。
扎拉丰阿这一去到天黑透了才回来。海棠等他吃饭呢,看到这么晚才回,就问:“你和六哥消遣什么去了?”
扎拉丰阿纠结地说:“奴才和六爷布局坑舒禄克去了。”
“啊?”
“就是……六爷说舒禄克是个官迷,想要引他上钩,反正这一时半刻也看不出来,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海棠问:“他掉坑里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六爷没说。”他假模假样地为连襟叹口气,然后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去了。
除夕晚上去祭祀祖宗,家家户户都是如此,皇家更隆重。有资格去祭祖的人在下午穿着冬吉服聚集在宫里,等着雍正带领大家一起去祭祖。
弘晖来得晚,下车后和人一路打招呼,来到了海棠身边,问道:“怎么不见十三叔他们?”
海棠说:“外边天气冷,你阿玛说你十三叔吹不得冷风,让他在大殿里面坐一会儿,等一会儿走了喊上你十三叔就行。”
海棠就问:“你媳妇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呢,估摸着大年初一不会生。”
两人说话的时候弘时也过来了,弘时两眼无神显得疲惫。
海棠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弘时压低声音:“姑妈您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议论隆科多和他那爱妾的事儿,要不是因为现在衙门不开,估计就有御史出来说这事儿了。舆情汹涌,不知道皇阿玛怎么处理,侄儿心里觉得隆科多这下凶多吉少了!”
说真的他反而松口,因为隆科多这阵子终于不去烦他了。
但是隆科多的倒霉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他,所以他现在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害他。
海棠听了这事儿,再想想最近几天自己碰到的那一堆烂事,觉得京城真的是个烂泥塘。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京城,海棠已经考虑要不要把扎拉丰阿带走。
这时候雍正带着十三阿哥出来,大家赶紧列
队跟着雍正去祭祖。
次日就是大朝会,海棠又早早地起来?,所幸今年的大年初一是晴天,虽然冷却没有什么风雪,上午一轮红日初升照耀着大地,给人一种暖洋洋的错觉。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雍正踌躇满志,海棠也觉得未来很有奔头,看着满朝虫豸也觉得眉清目秀了起来,顺眼了许多。
初一大家还沉浸在新年的欢乐中,海棠和雍正已经开始规划新年的事情了。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