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让整个顺天府都觉得这人是吃错药了。
这通判也说了:“这案子是皇上跟前挂了号的了,要是这犯人有个三长两短,皇上问起来,咱们怎么交代。”
移交犯人给纳兰家毕竟不合法,金世鉴就有些犹豫,他昨日没见康熙,但是知道这通判是见过康熙的,也就生出三分畏惧来。
此时索尔和也知道这案子复杂棘手了,不提要提走犯人的事儿L了,但是要求顺天府看好了这烦人,不许犯人出其他的意外,不许这烦人见其他人,提了一堆的要求后赶紧回去和明珠商量。
此时明珠家里已经摆上了灵堂,来吊唁的人不计其数,很多人都想混进去,然而门子们也是火眼金睛,没点身份地位的还真的进不了明珠家的大门。
索尔和跟明珠说:“大哥,你先别难受,这事儿L有点不对劲!嫂子是宗室女,怎么不见宗室来人啊!”
明珠确实很悲伤,再想不到自己夸了一个丫头,夫人就挖了人家的眼睛,两天不到,夫人就因此殒命。这一切的起源就是他夸了个丫头!他从昨日到如今还恍恍惚惚,此时听到弟弟这么说,老狐狸立即反应过来了。
“对对对,宗人府该来人的。”昨日出现意外,简亲王和五贝勒爷都来了,就算是简亲王身体不好不经常出门,五贝勒爷这个吃遍了京城红白席的人怎么不出现?
明珠瞬间从背后生出一股子寒意,冻得他牙齿打战,他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说:“要出大事儿L了!”
京城的官员们也看着呢,那些不入流的小官想混进葬礼上露脸结交权贵,明珠的党羽急不可耐地拜访,但是那些位置高且方向敏感的人发现不对劲了。
当天下午,康熙看着太监把装大衣服的箱子抬来,打开盖子,里面是弹劾明珠的折子,这仅仅是一小部分。
康熙问:“大阿哥呢?”
大阿哥中午才醒酒,他就在京城,醒来就跑去见明珠了,两人说了许久的话。
康熙又问:“八阿哥呢?”
八阿哥一早就去明珠家里了,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新婚第二天就跑到热孝中的人家拜访不吉利的这回事儿L。
康熙的手敲了敲桌子,对太监们说:“收起来吧,都收起来吧。这些玩意没功夫看,先堆着吧。”
太监们抬着大柜子出去了,康熙问梁九功:“太子呢?”
梁九功低头说:“步兵统领刚才来求见太子,太子爷正在召见他。”
康熙微笑着摇摇头,站起来到门外去了。
门外天气晴朗,就是风大,北风一吹,吹到哪一处皮肤就跟刀子割肉一样。康熙也有些感慨:明珠,这个陪着平三藩收台湾征讨准噶尔的大臣,要以这样不体面的模样从庙堂离开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十四阿哥看着两个哥哥:合着你们两个就这些?这些我也知道!
他还指望听些更劲爆的内容呢,没想到是这些!
“问你们还不如去问姐姐呢!”
此时海棠和五阿哥在园子门口说话,五阿哥说:“此事与咱们无关,不用掺和。”
海棠说:“我是这么想的。”
五阿哥扶着海棠上车:“我就说你今儿L住下吧,还非要回去。”
海棠说:“也没多远,走几步就到了。”
说着海棠上车,盐宝在车窗口对着五阿哥:“汪呜!”
“走吧,盐宝要保护好你主子。”
“汪呜~”
马车出了园子,差点冻僵的博启碰了碰通判:“大人,起来,机会来了。”
侍卫们勒住了缰绳,马车停下来。
海棠掀开帘子,博启跑来说:“奴才给您请安,您最近可好。”
“我一直都好,舅舅久等了。这位是?”
通判说:“奴才王国安,汉军旗人,世居辽东。”
博启说:“王大人一向尽职尽责,奴才跟着他学了很多,王大人平日里也照顾奴才。”
王国安说:“应该的应该的。”
海棠笑了笑,明白了这里的意思。就说:“汗阿玛因着今日之事对金大人很不满,这事儿L若是步军统领衙门来管,你们就麻利地移交,毕竟该他们管,要是明日后日他们不来接手,你们
要秉公办理。王大人今日是第一次面圣吧?颇为沉着冷静,将来必定前程似锦。”
海棠在“秉公办理”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说完跟博启说:“天太冷了,舅舅早点回去吧。”
博启拉着王通判退了几步,马车重新动起来。
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王通判立即拉着博启的手说:“老弟,哥哥谢谢你,回头事儿L成了必有厚报。”
“哪里哪里,这是老兄你的鸿运来了,走走走,外面太冷了,先去我家休息一晚,明一早去京城。”
海棠搂着盐宝的狗头,她能为这对父女和那个家庭做的就是这些了,有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无力,无力的感觉让她在车里重重地叹口气。
盐宝的脑袋在她怀里动了动:“汪呜?”
“没事儿L,趴着吧,咱们一会儿L就回去了。”
车子到了郎惠园外面,侍卫们护送车子到了前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