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魂不附体。 他低头俯视她,发出阵阵冷笑,萧雪雎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他们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万丈金光喷薄而出,人间天色大亮,魔界这边只能看到一盏红灯挂在天边,吝啬地施舍一点光和热,敷衍了事。沈望春感觉自己的脸都有点僵了,再这么下去,萧雪雎会不会被吓到不好说,但他极有可能要先一步面瘫,实在得不偿失。 殿中鸦雀无声,窗影无声摇动,那双眼睛里又一次装下了沈望春的身影,沈望春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想,也不是第一次疼了,都怨萧雪雎,看见她就烦。 他抿了抿唇,问她:“萧雪雎,你的剑骨呢?” 萧雪雎垂下眸,没再看沈望春。 沈望春没能得到萧雪雎的回答,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剑骨呢!” 萧雪雎的表情冷淡,仿佛失去剑骨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又或者说,那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平静地问:“与你有关吗?” 沈望春顿时感到无比的愤怒,愤怒中还夹杂着许多他无法言说的情感。 与他有关吗? 当然没有。 他恨不得萧雪雎落得更加凄惨的下场。 她的剑骨就算被人抽去又如何?待他找到那根剑骨,他还要把那剑骨磨成粉末冲茶喝!他还从来没喝过剑骨泡得茶呢! 沈望春笑了两声,笑声中尽是嘲讽。 “本座高兴,本座高兴啊!”沈望春嘴角咧开,阴阳怪气道,“若是让本座知道是谁抽了你的剑骨,本座定要大摆宴席,好好酬谢他一番!” 把他的八辈祖宗全都谢上一遍。 萧雪雎再次抬眸,深邃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沈望春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更无法猜透她心中所想,他莫名觉得殿中空气很是燥热,干脆转过身去,把一堆装着丹药的瓶瓶罐罐扔到萧雪雎的床上,然后冷冰冰道:“明日你陪本座到趟琅山。” 萧雪雎嗯了一声,捡起床上的丹药,一一服下。 沈望春往香炉里添了香料,回头见她吃完药,又问她:“你不问问本座为何要去琅山?” 萧雪雎看了他一眼,只说:“不必。” “你若是不想去——”沈望春对着她发出一声狞笑,凶狠道,“你也得去。” 萧雪雎淡定地看他,一言不发。 这是在挑衅自己吧!他昨晚没睡,今天没有发挥好,下次定要她落下泪来。 沈望春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出了寝宫,他立刻找来陆鞅,交代他说:“本座明日要去琅山。” 陆鞅懵了一下,去就去呗,他堂堂魔君还用跟自己来报告吗? 不怪他会这么想,此前沈望春要去哪里可从来没通知过他们。 但很快陆鞅就反应过来,上前狗腿问道:“是要属下跟您一起去吗?” 沈望春本想拒绝,不知想到什么,又改口说:“跟着也好。” 陆鞅一惊,他只是例行问一问,没想到沈望春真的会答应,他们这位魔君总是独来独往,这次竟然叫上自己,不会是想要一统魔界吧! 沈望春顿了一顿,继续同他道:“你去准备一套御风的法器,要快。” 什么法器能有他们君上自己御剑快? 陆鞅想不明白,问道:“除了属下,君上还要带其他人去吗?” 沈望春嗯了一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寝宫。 陆鞅瞬间懂了,他赶紧依着他的吩咐找来几套法器,结果沈望春转了一圈,开始挑剔起来:“里面空间太小了,不要。” “这还漏风,不行。” “太硬了,再换。” “这个也不好,颜色太重,看着不吉利。” 陆鞅听得越多,脸上的表情越是古怪起来,等沈望春说完,他问:“君上,这飞舟是您要自己坐的吗?” 沈望春转了一圈,正要指出其他毛病,听到陆鞅这话,他停下脚步,阴沉着脸,半晌没有说话。 得,陆鞅知道答案了。 “君上……”陆鞅看着沈望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您还记得您跟属下说过,里面的那位是可是您的仇人?” 陆鞅原本不该说这话的,这明显是在打沈望春的脸,只是这一刻对八卦的热爱超过了他对生命的重视。 当然是他的仇人! 沈望春转过身,抿唇眺望远山。 陆鞅心中叹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