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两尺远的地方站住。 他抬头,迎上清河王那双充满穿透力的黑眼,心中越来越紧张,即便说话都有一些磕巴。 司马琰便那样安静的看着他。 等他介绍完了,司马琰表示应该下一个。 所以刘仲退下,另外一个奴仆顶上,继续进行自我介绍。 这样反复循环。 直到一个矮小的奴仆站到了清河王的眼前。 他紧张的两腿都在打颤,好像随时都要给清河王跪下,说话也有一些颠三倒四的。 “奴才名字叫颡衷,奴才今年13一……不,是32岁,奴才平时中就做一些粗活儿,奴才人笨手拙,非常不顶用。” 司马琰却在此刻清楚地听见了对方的心声…… “清河王该不会知道最初就是我割断了绳索? 那时没有人注意到我,清河王一定不会知道的。 我不必怕,我不可以自乱阵脚。 左右便就是随意介绍两句罢了,只须我蒙混过去就可以了。 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清河王一定瞧不上我,他不会选我的。” 司马琰露出满意的笑。 “你叫颡衷呀?孤喜欢这个名字,一听便非常吉利,你和孤走,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孤身旁的奴仆了。” 此言一出,颡衷给吓的两腿一软,直接便给跪下了。 司马琰挑眉:“这样快便给孤行大礼了?机灵呀,孤最喜欢机灵的人了。” 颡衷险些便要急哭了。 “奴才是皇太子的人,奴才不可以和清河王走!” 司马琰更满意了:“看来还是个忠奴,孤便喜欢用你这样的忠心耿耿的人。” 颡衷确实是对皇太子忠心耿耿,否则皇太子也不会叫他去干谋害清河王的事儿。 可如今颡衷不就是因为对皇太子忠心耿耿才不愿和清河王离开。 他更多的是心虚跟怕。 他怕自个做过的事会给清河王知晓。 以清河王的脾气,如果知道了自个给害的真相,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颡衷赶忙去看皇太子,想请皇太子帮忙留下自个。 司马铖此刻也非常不安。 那样多个奴仆,清河王独独便一眼挑中了颡衷。 世上怎会有这样巧的事? 司马铖不相信。 他怀疑清河王已知道了铁索桥给割断的真相。 早知这样,他便应该提早将颡衷给解决掉,永绝后患。 全都怪他大意了,他最初当清河王已死,就无需再去善后。 司马铖沉声道:“颡衷笨手笨脚的,恐怕侍奉不好清河王,不如清河王另外再选个人?” 司马琰却说:“既然你这样嫌弃颡衷,将他叫给我又何妨?” 司马铖定定的看着他。 像是要从他的脸面上看出端倪。 然而不管司马铖怎么看,司马琰都是那从容不迫的样子。 双方僵持片刻。 氛围变的很压抑。 在场全部人全都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下。 司马琰却像是对此毫无觉察,自顾的说。 “皇太子如果是没不要的吩咐,我就带着颡衷回去。” 说完他就敷衍地抬了伸出手,算作行礼。 他望向已吓的面无人色的颡衷,笑嘻嘻的说。 “我们走。” 颡衷求助一般望向皇太子。 然而司马铖却就是阴森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他如果是非要留下颡衷,反而显的突兀,没准清河王会借机闹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