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们应该怎么收尾?” 梁苏苏心中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们应该不会是想叫骆县长当替罪羊?” 司马琰打哈欠,不甚在乎地道。 “谁知道?” 说完他便站起身往床榻走去。 梁苏苏赶忙追上去问。 “要是咱的揣测是真的,骆县长岂非非常危险?我们要不要想法子提醒他一下?” 要是骆县长是个贪官污吏也就算了,可是从学徒的描述能看出,骆县长是个难的的好官。 这种好官不应该落的个身败名裂的凄苦结局。 司马琰却对此置若罔闻。 他躺床上,扯过薄被盖在身上,道。 “他人的死活跟孤有何关系?” 梁苏苏:“要是叫郜县佐的奸计的逞,这世上便会少个好官,等将来好官越发的少,贪官越发的多,整个朝堂、甚至整个大晋就完了!” 一个郜县佐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其它地方,非常可能还有好多类似郜县佐的蛀虫。 他们正不断汲取老百姓血肉。 蚁虽小,可溃千里长提! 司马琰嗤笑一声,不当意地道。 “那又怎样?” 他直直望向梁苏苏,幽黑如墨的眼睛中尽是冷意。 “无论是贪官还是好官,全都和孤没有关系,孤凭什么要出头?” 梁苏苏蹙眉看着他:“既然你不关心这一些事儿,为什么还要主动去打听七福县内的事?” 司马琰不答反问:“因为孤闲的慌,想找点事打发时间不能么?” 梁苏苏无言以对。 这是她认识清河王以来,第一回从他身上体会到这样彻彻底底的冷淡。 那不就是对别人的冷淡,还有对他自身的冷淡。 好像即便整个世界崩塌,全都和他没关系。 他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也不在乎自个的死活。 他的这样的冷淡叫她觉的非常不舒服。 梁苏苏喃喃问:“为什么?” 司马琰听见了她的心声,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若换做是别人问这样的问题,他是不会理睬的。 可如今面对的是梁苏苏。 是想法子治好他腿疾的梁苏苏,是帮助他忘恶梦的梁苏苏,是陪着他同生共死的梁苏苏。 在他心中,她早已跟别人有了分别。 她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她是能被特别对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