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肚皮开始抗议,发出咕噜叫声,她才回过神来,小心谨慎地问。 “殿下如今有胃口了么?” 司马琰已非常久没有可以这样心平气跟地和别人聊聊天了。 他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胃口也跟着恢复了一些,于是颔首应道。 “用晚餐。” 桌上的菜肴早已凉透。 梁苏苏叫丫环们将菜端下去热一遍。 待用过晚餐,梁苏苏留在安顺堂中过夜。 等丫环仆从们全都退出去后,梁苏苏自觉爬上外间的竹床。 她隔着立扇屏风对清河王说晚安。 司马琰躺在床上。 他只须稍微侧头,就可以通过薄薄的立扇屏风,看见睡在竹床上的女人。 她的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片刻工夫,她就已睡着了。 寂静的卧房中,可以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声,轻微绵长。 司马琰听见这熟悉的呼吸声,精表情不自禁地放松下。 不知是因为梁苏苏在身旁的缘故,还是因为今日和她聊天,司马琰今天晚上并没在床上辗转多长时间,就一点陷入梦乡。 等他醒来时,已是翌日早晨。 隔窗能听见外边清脆的鸟叫。 司马琰一时间居然有一些模糊。 打从5年前的那场血战结束后,他便夜夜失眠。 他当这一辈子全都只可以这样煎熬下去。 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竟然睡个安稳觉。 这是他5年以来,第一回睡的这样舒坦。 睡个好觉的感觉属实是太舒服了。 今日不管是清河王身旁侍奉的丫环仆从们,抑或是管家古超,全都看出清河王今日的心情非常不错。 即便比较粗神经的梁苏苏也觉察到这一点。 她不懂清河王心情好的原因是什么,可她也没多问。 这会儿她正在揣摩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雪黄膏拿出? 依据这些时间的相处,她已大约知道了清河王是个什么人。 这家伙性情阴晴不定,且敏感多疑。 只须身旁人稍有不对劲儿,他立刻就可以觉察得到。 梁苏苏若不可以想出个十全十美理由,一定会给清河王给怀疑上。 一旦他生疑心,他便一定不会用她送的药乳,乃至还会觉的她别有认真。 就在梁苏苏苦思冥想应该怎么办时,古超找上门来。 他客气说, “侧妃,再过两日就是荣氏进门的日子。 时间不多,婚事也应该操持起了。 现在王府后院便属你地位最高,还望你可以帮忙拿主意儿,瞧瞧事儿应该怎么办才好?” 梁苏苏知道他口里所说的荣氏,正是礼部少卿的庶女荣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