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奈奈刚听见有人说阿普的坏话，她又瞬间闪现到自己的眼前，难免有些惊吓。 奈奈像小兔子一样惊跳起来，踹踹不安，看着她，道：“我就想在外面坐着。” “好，需不需要我为您拿件衣服？“ 她打量奈奈，还是早上那样的着装，但是外套不见了，露出圆滑的肩膀就像珍珠，锁骨深深，带着勾人的线条，让人忍不住往下面看去。 奈奈跟她说：“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 听了传闻还是有些后怕。 阿普被她的声音收回了视线，道：“好，我陪您回去，回去还有一些事情。” 奈奈跟阿普回到寝宫，看着她在前面无声的背影，光从姿态来看便觉得这人很静。 奈奈阿普不似那种坏人，倒是想着日后如何试探她是否存有他想。 她思考着，阿普已经打开房间的大门，里面铺满了霓裳华服、珠宝水晶……让奈奈一度觉得自己走错了房间。 “这些都是嫁娶仪式的服装，莫玛可以试一下，看看有哪件和配饰是心仪的。”阿普给她介绍道，“首领本想更快和您举办仪式，但是如今被边境的事情拖延，顾先让莫玛挑选物品，等首领一回来，仪式便可以开始。” 奈奈转悠着，都不知道有没有仔细听她的话。 女孩子总是对漂亮的服饰和珠宝没有抵抗力，而这种嫁娶相关的衣服更加华丽。 有的是金丝银绣，裙摆袖口都有大片的碎钻点缀，华丽却不艳俗；有的是成朵精致而立体的花瓣，镶嵌在胸口、腰间，仙气十足；有的是双层蓬裙，印着朦胧的浓雾山间，颇有中国山水画的味道。 轻绢缦纱、珠罗蕾丝充斥一室，让阿普也感慨：“这一次的仪式，是首领吩咐我们按照往届的三倍规模准备的。如果莫玛在这里没有喜欢的，还可以看看隔壁十间房，都陈列不同款式的服饰。" 奈奈拿起裙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有十间房？” 阿普微笑着点头：“是的。” 奈奈小心翼翼问：”可以选多少套啊？“ 阿普耐心地跟她解释：“可以选择两套，但是这些都是属于您的，以后您和首领有什么重要场合需要出席，也可以从中挑选，或者我们再让纺织的姑娘再……” 奈奈：“完全是够了的！” 光是这里，就已经挑不出最好的，再多更让脑壳疼。 她犹豫着，绕着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转了好几圈。 这些纺织的姑娘都有一双巧手，服饰像那些奢侈品的高定婚纱，首饰的设计堪比宝格丽这类大牌珠宝。 阿普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难处，好心提醒：“莫玛，天色不早了，要不明日再挑选？” 奈奈猛点头：“好呀好呀！” 阿普让侍女进来，把这些东西都送到另外的客房。 一批女孩涌来，听到她们应答阿普命令的声音，奈奈察觉到她们其中有说阿普坏话的人。 她们神情专注，但是动作拘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儿。 反观阿普，身为地源人耳朵灵敏，自己都听见了她不可能听不见，但可能是因为身居高位，更会隐藏情绪，八风不动，脸上微笑依旧。 如果她真的喜欢列森，亲自来给自己辅导、送嫁娶的衣裳可谓是忍辱负重，若是换做如今的奈奈去服侍列森真正的女友，她是恨不得把对方掐死。 阿普究竟是真的大度呢，还是藏得够深？ 奈奈思绪随着猜测而变换，像她这种初入职场的菜鸟，表情已经被阿普看的一干二净。 最后仅留阿普和奈奈两人时，她把壁炉燃起来让屋内可以暖和，再退下。 阿普摆弄木柴时，奈奈不习惯高高在上地在床边，从而蹲在她的一旁。 她很娴熟，若不是她泯灭不了的温柔和平和，从着装来看，她确实很像个男人。 奈奈上课时并没有被告知维西尔是一个类似于遁入佛门无情无爱的官职，她问道：“你是因为无法嫁给男人，才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吗？” 阿普笑着加柴，她听见奈奈声音里的犹豫和担忧。 怕是在担忧唐突。 但是身为新时代女性的奈奈又改口了：“你的打扮很中性，我们那里很多酷酷的女孩子也会这样的。” 可能阿普的打扮完全不依靠男人的审视。 阿普说：“我其实希望自己是男人。” 奈奈诧异，问：“你为什么想成为男人？是想加入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