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衍察觉出她声音的不对，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颚弧线，一点一点地转移到了下巴处。
他微微用力，便抬起了宁小苏的脸，却发现她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哭了？”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伸手想要擦掉雾气，却被宁小苏无情地避开了。
宁小苏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会哭呢？”
见她如此口是心非，却又可爱，景陌衍忍不住发出轻嗤笑声，抬手像是哄孩子般，轻轻抚摸宁小苏的后脑勺，说道：“好了，别闹了。”
“谁闹了谁闹了，”宁小苏也不知道为何，泪腺忽然就发达了，眼泪夺眶而出，“景陌衍，你真的很烦耶，你知不知道？”
景陌衍身体一僵，抚摸的动作也一滞，身体就像是被扔进了寒潭里。
“真的很烦的那种，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宁小苏低着头，看着地面，委屈地抱怨道。
后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