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辜月仿佛走过一个长长的黑暗甬道，这给她一种走在时光里的错觉。 她没有见到什么封印，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更奇怪的是，不知何时，那装有邪物的储物袋已无影踪。 倒也给了在黑暗中前行的她些许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绝对的黑暗仿佛一瞬间被改变，一片灰蒙蒙的虚无包裹住她。 一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光晕，缓缓浮现。 它是这个奇怪空间内唯一的东西。 随即，她再次听到了那道清冷的少年的声音。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么？” “一直都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从见到你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是否都是你做的？”时辜月问道。 “是。” 她愣了一瞬。这……就承认了？ “也不是。”它补充道。 “这本就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所以，我曾经的确死在了窅冥洞？” “不错。是我消耗巨大能量才让你重生，但你死前一年的记忆我无法再帮你保存。” “你为了取信于我，就让我重新经历了一遍？” 它点点头。姑且把那上下飘动当成“点头”。 “但是，为什么我会无所作为？……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是记忆，在记忆中不可能再做出新的选择。但既然我只是失去了一年的记忆，我还是我，就本应该是‘重蹈覆辙’。可为什么做出的选择和我自己的想法会产生如此大的差距？”时辜月百思不得其解。 “那要问你自己。”光晕淡淡地说。 “问我？这是你为了让我回忆起我必定的悲惨下场而创造的记忆之境吧？” “不是创造，是复原。你所有的记忆，我都已经看过。”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许是那乍然扩大一瞬的光芒给了她这种错觉。 心知这个问题已得不到解答，她又问道：“窅冥洞中，是否真有传说中的封印？我是第一个活着出来的？”她故意将问题模糊而扩大化。 “你……没错。”它似乎警告似的瞪了她。 “还有，和我一起进入窅冥洞的那件邪、神器，回归人祖身边了？” 光晕颇感意外地望了她一眼。等等，为什么从一个光晕中看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有什么话直说。既然我能让你重生，世界重启当然不必感到意外。哪怕是人祖，此刻，也要遵守我的法则。” ……她一瞬间竟对这个光晕产生了微妙的敬畏。此时的她被光晕话中的倨傲镇住，一时竟没有感受到它话中的另一种意思。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之前为什么自称‘系统’？” “你不是……你不知道系统的意思？” 这回它的惊讶都不用她脑补出来。 “有点熟悉。” “你完成任务，我付你报酬。”光晕言简意赅。 时辜月知道，得知系统的含义不是最大的收获。它说它看过所有的记忆，又提出了一个她感到熟悉的奇怪词语，证明她仍有记忆缺失。可能它因为某种原因，故意隐藏这部分记忆。也有有种情况，他们在同一种话语情境待过，毕竟它并没有提出这词语就是从她的记忆而来。无论如何，这或许也与她的身世有关。 见她陷入沉思，它赶忙打断：“你的问题结束了么？” “暂时就这些。礼尚往来，到你了。”她发起邀请。 “……如方才所说，我是一个系统。完成我发布的任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虽然需要完成全部任务才能兑现，不过我助你重生，应该也算支付了部分报酬。” “什么样的报酬都能给，比方说？” “修为，权力，财富……当然也包括逆转你既定的命局，什么都可以。”它再次强调。 “假若我什么都不想要？” “人总有欲望。”这句话，光晕说得很笃定。但很可惜，她想要的它给不了。 “如果我只想要真相呢？” 它顿了顿。“……当然也可以。” “真的么？我方才有些疑问，你并没有给我答案。我怎么能相信你有能力——” “当你完成我的任务，我会遵守承诺，将你想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包括我的身世？”她突然问道。 它犹豫片刻。 “你知道我曾经的力量足以让你重生。任务完成后，我的力量会加强，那时候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