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衫。” “黄衫!”弦玑刚要喊出口,另一个女声先人一步,扭头一看,是那个红衣女子!铃铛叮叮,衣袂飘飘,步若翩翩。 “我刚才怎么没找着你。”红衣女子停至,铃声随之停止,“你好呀,虽然得知咱俩不是同门师姐妹,但是这见面礼还是得给。” 说着,她拽着黄衫,“你陪我去拿。”黄衫无奈跟上。 弦玑转身走进“青源红绵”,就看见随风飘动的宫纱。这里只有陌生的陈设,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她这次来得匆匆,很多东西都遗落在小洋楼中。 等有机会,一定得去拿。蓦然,足音四起,转身望去,白袍道士手持拂尘,朝她走来,“日后要多多相处了。” “那我加入了左阳,是不是就是持证上岗了。” “目前只能说是持半个证,因为还没把统计上去一一对了,待会儿我带你熟悉熟悉这里。” “好。” 此时,她们也来了,红衣女子手中似乎正拿着礼物,“哟,小师弟也在。”径直越过他,将手中的礼物递上钱,“给你的,符笔。” 符笔,就是专门绘制符箓的笔。 精致的礼盒容易让人心动。弦玑并不打算收下,因为拿人手短,“我不能要,你还是拿走吧。” “为什么?” “拿人手短。” 主殿一一 殿内的光景凝重而紧绷,老道端坐在案台旁,把玩着几颗佛珠,珠子滚动的声音清晰可见,望着庞大的神像,眉宇间难掩一股悒色。 案台上的香炉,冒出袅袅轻烟,攀上凝重的空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柱香的时间都快过去了。 “师傅,您找我有事。” 珠声渐止,老道停住手上的动作,望向跟前的宋拂虚。安静到极至紧绷的气氛支离破碎,他的声音分外明显。 “这人你从哪里带来的?” “嗯……。”垂下的手指微微弯曲,“这人我从一个僻壤……” “我的意思是她住在什么地方?”老道打断他的话,直插中心。 “一个小楼房。” 老道垂眸,看着素白的布料,用指腹摩挲着佛珠,动作轻缓,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殿内再次沉寂,此时,宋拂虚也有些捉摸不透,伸出食指,搭上杆子,原本横着的拂尘,现在倒竖。 “你一一日后帮我盯着她。” “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该问的别问。”老道甩了甩袖子,“下去吧。” 另一边,粗略地逛完长乐殿后,弦玑朝“青源红绵”走去,只有一个人安静待着,才会得到点慰藉。太阳渐渐西行,她也不清楚几点,不过到达山脚时,天色还早,像是八九点的样子,现在估计也有个两三点。 没办法,步行至山顶就花了好长的时间,原本清明的天空硬生生变得黄绵微白。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疲累,饥饿感不是很强烈。她慢慢踱步,果然,一闲下来就饿了。现在面临的选择:1.下山找吃的,2.回屋。 可她是真的不想动,双脚火烧火燎,像是脱了力的累,这一天的活动量比以往一个月还要多! 思绪有些模糊,可越模糊越跑偏,竟一时间想起那个婴儿,想起面前的处境,孑然一身一一恍如梦境,一切都不太真实,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巷子,离开师傅,离开祖师爷…一股云雾堵塞住流水的瓶。 忽然感觉肩上多了一只手,手指搭上的瞬间,一切都好像没了,包括装水的瓶子,总之,是轰然的空白……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而,弦玑侧过头,就对上笑吟吟的红衣女子一一药吟,药吟身后尚是黄衫,黄衫迎上她的视线,礼貌一笑。 “你要下山去买吃的,我提醒一句,咱这过午不食,从未有晚饭,一般都下山买吃的一一咱这个大厨有脾气!” 三人结伴而行,觅路下山而去。这番下山,仍是信步而行,不过,路上与人还能聊上一两句,倒也觉得还好,不是很累一一说着,似乎转瞬之间,路便走了一大半。 药吟和黄衫似乎走贯了这条路,一路走下来,丝毫不带喘的。药吟越聊越有劲,虽然大多数都是她自己唱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