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二下、三下,女鬼幸好是个鬼,不是个人,就按照这种打法,不出几下就去见阎王爷,根本无法有还手之力,一下不倒一下重,一下不逊一下狠,感觉楼道都在颤抖。 快被打得灵魄尽散之际,女鬼终于想起自己还能逃路,立马化作烟雾,逃之夭夭。蝶扇骨忽地一收,插进红绳间。弦玑眼神发狠,一拳锤在墙上,顿时墙面凹了一块。 “我就不信她能逃哪里去。”这只鬼的活动范围一般只限于这片居民楼,因为一般鬼魂只能待在葬点,出了葬点实力大大下降,而且很容易,不看黄日,就碰到捉鬼师,那怕修为不深的道士,都能轻易捉去,当然,除非是红厉鬼之上等级的鬼。 至于她为什么冒险去吸食许大娘,缘由有二,一、是她已经二次重伤,奄奄一息,如果不去补食人的精魄,还不等人去捉,就自行灰飞烟灭,还不如被捉去轮回值当!至于二嘛,那便是与那枚玉佩引之的事情有关…… 三人继续在楼中逛荡,试图找到女鬼,可是女鬼没看到,再次看到那只红色高根鞋,算算,三人看到的次数不下三次。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次高跟鞋的旁边多了一只绣花鞋,绣花鞋与高跟鞋对比起来做,就失了几分复古艳色,看多了几分古典韵色。 这是单单地看,放在楼道中,那就言不尽的恐怖,再联想起女鬼那身装扮,就不由得细思极恐。 “这是绣花鞋吗?”秦璇蹲下身,准备用手去摸,拂尘挡前,上方传来男声,“秦璇队长,你胆子挺大。” 语气满是揶揄,惹得他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起身,“抱歉,是我毛手毛脚。” 宋拂虚收回拂尘,走上前,他的注意力不再鞋上,在那幅画上,总觉得这幅画暗有玄机。下一秒,有人就替他拨开云雾。 “这两只鞋摆放有问题,这明显是一个阵,而那两只鞋大概是阵法触动的开关。” 阵?宋拂虚看了看弦玑,望向两只鞋,霍地一笑,真是大意了,连这都没察觉,既然这是开关,想必这画便是阵眼…再想想…忽然,一个身影从眼前划过,弦玑毫不迟疑地按着画框。 下一秒,地面一颤,仿佛地震一般,三人齐齐倒下,再无意识一一 “唉,这大少爷…” “嘘,少说几句话吧。” 唔…什么声音?缓缓睁眼,一个如意圆木桌迎入眼帘,墙边靠着一个雕花木质仿古衣柜,旁还挂着一幅画,不认得,但上面有印章,应该是那个大书画家画的,地上还铺着短绒毛毯。 手中执着一柄团扇,扇上依稀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身上还穿着喜服,脸上应该上着妆,不用多说,这次幻境,又是大婚之日为开头。 不过,这次是以谁为视角呢?女鬼的前世吗?毕竟她可是穿着嫁衣的。他俩会幻成谁呢? 嘎吱一一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姑娘,或许是刚才讲话其中的一个,姑娘朴素,简单扎了麻花辫,一身棉麻裙袄,姑娘软怯怯道:“苏姑娘,我叫小翠,日后便是你的人。” “嗯。”弦玑也不知道说什么,跟着原身主意识嗯了一声。 “苏姑娘,你别太伤心,大夫人已经派人去找大少爷。”小翠见她似乎情绪不高,立马告诉她偷听来的消息,“苏姑娘,你这么漂亮的人,大少爷见了一定喜欢。” 这女鬼产生的怨气会不会跟这大少爷有关系?弦玑没说话,在心中默默思忖。 屋内,红鸾贴镜,相视无言;屋内,重重风过,阵阵争吵。小翠望了窗外,欣喜道:“苏姑娘,大少爷来了。” 大少爷来了几个字,对原身情绪没有丝亮影响,平淡、平静。倒也对,毕竟只是盲婚,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夫君,又能有什么情绪,非说有什么情绪,只有随遇而安的麻木。食指搭上床沿,本能地摩挲着床边,凹凸不平,大概是空镂花纹。 “呃…”小翠不知道看到什么,表情有些隐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一绿意掩红,青竹弹光,一座小木桥横在小溪上,桥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人似乎对峙。男子近七尺,一身米色休闭西服,手中拎着黑皮箱子,应该刚留学归来。 女子着一身紫红色旗袍,头戴蕾丝花,大卷发,形态自然。 “六姨娘,麻烦你跟我父亲说,让这女人滚回去,我不会认她是我的妻子,一个旧时代的遗物,怎能称为我的妻子,不然,我便给她一封和离书。” “闵景,什么旧时代的遗物,那是你的妻子,过门妻子,你读书读傻了?快去,看看你的妻子。” 林闵景望了望那一处院落,皱着眉头,拎着皮箱,不情不愿地朝那走去,一进门,便看见坐在床上的人儿,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头发梳成飞天髻,上面插着玉石珍珠,显得有些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