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系列事情都十分莫名其妙,但许温澜心中始终有个原则。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秉持着这个原则,她缓步走到寂平潮跟前,挥动手臂,粉白长袖撩了一下他线条凌厉的侧脸。 上等丝缎制成的衣袖带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脂粉味,擦过男子细腻寒凉的肌肤。 似乎她大胆的举动实在是出乎意料,他转动把玩杯子的手顿了顿。 许温澜见到他生涩的样子,扬了扬黛眉。 哟,这禁欲系帅哥还挺纯情,似乎不是拜月楼这种风月场的常客。 这不给帅哥加点猛料,都对不起她COS的这个花魁身份。 掩在面纱下的朱唇沾染笑意,腰身一转,大着胆子就要坐上他的腿。 纪铎在一旁看着,心中疑惑这花魁今日跳的舞好像与往日不同,整个人也好像多了几分莽撞,少了几分妩媚。 但毕竟是亲自挑选的美人,他便也没有当场发作。 当看到她居然想坐寂平潮腿上,纪铎吓得脸都白了。 整个大商何人不知,那双废腿是他最大的忌讳。 四年前,天逢大雪,大商三殿下扶胥和武安侯寂平潮率兵,攻打屡次进犯疆北的夷人,士卒在两位神将带领下,鼙鼓震天,马嘶镝鸣,士气高昂,十万大商士兵以少胜多,大破夷人主力军。 夷人步步溃退,此时应乘胜追击,便能将其一网打尽。 却在大战前夜,箭在弦上的千钧一刻,寂平潮不知所踪。士兵无人带领着与三殿下的兵马汇合,如无头苍蝇,士气锐减。 在这一场必胜的战局中,大商败了。 兵败后,战时不知所踪的寂平潮,被发现整晚歇在美人帐中,一身熏人酒气,颊上犹存红晕。 受数万人景仰的堂堂一国大将,竟因美色误国,是何等耻辱荒唐的大罪。 此事一经通传回京,朝堂上下,各级官员咬牙切切。三殿下扶胥亲手将他擒拿,下了诏狱。 诏狱中,他旧疾复发,出狱时,腿便废了。 平日里,奴才多看他的废腿一眼,便要被拖出去杖责至半残。 她竟胆大包天,要坐到那腿上去,简直不知死活! 纪铎垂着头在一旁担惊受怕,正思忖着如何处死她,才能让自己不受连累。 女子酥软身子摇摇欲坠,软玉温香眼看便要盈满他怀。 电光火石间,他眼疾手快,在她触及他双腿之前,一截有力双臂便稳稳托住她腿·根,另一只手似乎是怕她摔着,护在她后脖颈处。 常年执剑挽弓的手,食指的薄茧蹭过娇嫩的脖颈,传来粗粝的触感。 许温澜一愣。 这进展有点快吧,她刚开撩,帅哥就开始主动了? 老娘的魅力就这么大? 她唇畔笑意更深。 矜贵清冷的男子与柔弱美艳的女子紧贴,呼吸之间尽是他华服上的檀香幽幽,手臂肌腱贲突有力,微热体温隔着衣料传上来。 本该是何等的旖旎风光,可细细一看,寒光一闪,他手中分明夹着一根淬毒银针,悬于脖颈仅存许,略一用力便能让她当即丧命。 她不仅对这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觉察,还扭了扭腰,蹭到了他的腹肌。 腹肌硬硬的,怎么着也得有六块吧。她笑得花痴,大胆开麦:“没想到小帅哥你还挺有料嘛。” 在听清她的孟浪之语后,寂平潮的眼皮肉眼可见地抽了抽。 他眼底杀意翻涌,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 “干嘛这么凶啊,”她摸了一把他的俊脸,“凶凶的就不帅帅了,姐姐就不喜欢了哦。” 她的这一摸吓得纪铎胡须一抖,差点坐不稳,险些从红木镶螺钿太师椅中跌下来。 “姐姐,纪大人花重金,特意请你来献舞一曲,现在曲子奏了一半,若是不把舞跳完,岂不是失了拜月楼花魁的颜面。” 柳青出言提醒,此人前不久还嘲讽许温澜抢了她的花魁之位和立功的机会。 她垂头看看帅哥冷傲的小脸,心中颇有几分不舍。不过这么一圈人看着,继续赖在他怀中也不是个事,便不情不愿地起来了,走上台子回到原位。 堪堪站定,琵琶声便如涓涓溪水,流淌起来。 四周舞女也莲步翩跹,罗裙水袖,怡人心扉。 许温澜不由得侧目欣赏起身侧的美女来,心生赞意时,她左手中猝然被柳青塞入一个冷硬的东西,然后被她狠狠一推。 身子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