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原主在反压制我的灵魂! 我一边继续尝试离开这里,一边奋力反抗,就差一点点! 我的灵魂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离开了! 必须要抗住她的压制,不然就彻底完了! …… “啊——”一种来自灵魂上的撕裂感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我紧咬牙关,拼命去触碰那扇出去的“门”。 “嘶啦——” 我的灵魂彻底被撕裂开来,十六分之一的灵魂被留在身体里,完全被原主压制住,好在剩下的终是触碰到“门”,逃了出去。 灵魂撕裂的痛苦,简直比被飞坦无休无止折磨数日还要难熬,或者说根本没有可比性。 ……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床上熟悉的“芭比”和床边熟悉的华石斗郎,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没死,就好。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我还是太大意了,稍微变强了一点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此时的灵魂十分虚弱,本就因为影的幻境很虚弱了,再和原主这一拉扯,我仿佛下一秒就会魂飞魄散…… 身体上的伤好养,灵魂的创伤可很难治愈。 我这种状态是肯定不行的,我该怎么办…… …… 早在得知影是幕后黑手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晚奇怪的梦境是影的手笔,我也知道今晚他一定会再来一次。 就因为我完全自负的认为影打不过我,也斗不过我,先入为主就觉得他的能力只是单纯的幻境。 所以我输得很惨。 我从未想过影还有这种能远距离吸食人精神力的手段。 明明之前华石斗郎不止一次提醒过我不能大意,明明我们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干净利落处理掉这个潜在威胁…… 我捏紧了拳,手心的指甲再怎么用力深掐,我也感受不到。 现在的我又变回了灵体,能感觉到的只有灵魂撕裂后的疼痛,和内心的自责与不甘。 我深刻的反省着自己。 长期以来存在于一体两魂的状态下,我早就习惯时刻隐藏自己剧烈的情绪波动,也早就学会了快速控制和调节自己的情绪。 几乎是察觉到自己情绪即将失控的一刹,我就本能的开始调节了。 我不知道作为灵体时散发的情绪波波,强者能感受到,这个强者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暂时只能拿那几个曾感受到过的人当标准,我想,原主肯定不能达标,而华石斗郎……应该也是打不过西索和飞坦那些人的…… 虽然我认为在场的这两人是完全察觉不到我这个幽灵的普通人,但我还是小心的将情绪控制好。 这种做阿飘的感觉真的很久违了。 一时还有点不太习惯。 …… 床上躺着的“芭比”突然坐起身,整个人的气质和神情完全变了。 华石斗郎有些疑惑但还是扶着“芭比”的肩,想让她继续躺着休息。 “芭比,你要干什么?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乱跑,先躺着吧……” 华石斗郎没有用力气,只是虚扶着“芭比”的肩膀,他怕弄疼了她。 “芭比”完全没理会华石斗郎的话,强硬地打开他的手,撒上拖鞋就往门外走。 华石斗郎呆愣在原地,他这时才愿面对,眼前这个人好像完全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神色异常严肃,紧抿着薄唇,浑身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但华石斗郎什么也没做,他选择先观望一番,静静地跟在“芭比”身后。 …… 我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原主去哪华石斗郎就跟去哪,我也不掉队形。 原主现在暴露的太多了,她简直是一点也没有想要隐藏的心思,我看着完全陌生的华石斗郎,头无比大。 华石斗郎现在看“芭比”的眼神我从未见过,冷漠疏离还带着探究和杀意,我很肯定他知道这人不是我了,华石斗郎是绝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而原主本身就是一个小村子里的屠夫,大粗人一个,空有蛮力没有脑子的那种类型,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她直接就撒着酒店的拖鞋穿着睡衣一路走到天空竞技场外。 我平时睡觉其实不太爱穿衣服,但好在我做好了今晚华石斗郎随时都有可能进我房间的准备,穿上了简单款式的T恤来做睡衣,她穿这样大半夜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