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卞良哲回头轻飘飘看了陈鸿瑜一眼,一马鞭甩下去,身下马儿疾驰,眨眼间就将陈鸿瑜丢在身后。 这是第一局,卞良哲率先上场,轻易就赢下这局比赛。 下马后,陈鸿瑜笑道:“果然是陛下,鸿瑜这点子功夫在您面前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惭愧惭愧。” 卞良哲仍旧脸色不善,“赌局已开,赌注已下。世子这时无论说什么,断然都没有再更改的道理。” 陈鸿瑜摆摆手,道:“陛下放心,鸿瑜绝不违约,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慕泠柏!”卞良哲喊了一声。 慕泠柏走到他二人面前,行了行礼,卞良哲道:“好好比试,若拿下此局,朕赏你住宅,若输了,就留下你的手脚。” 慕泠柏:“遵旨。” 他与陈鸿瑜一同站在两匹马下面,评判太监甫一挥手,他二人同时跳上了马—— 两匹马同时冲了出去,不相上下。 片刻后,慕泠柏的马儿往陈鸿瑜身边侧了一下,陈鸿瑜身下马儿动作凝滞一瞬,慕泠柏的马儿立刻疾行,只是须臾的功夫就领先出一个身位,接着拉开距离越来越远。 胜负已见分晓,陈鸿瑜干脆认输,拽着缰绳缓缓放慢速度,最后晃晃悠悠地回了出发地。 第三局是卞良佑,陈鸿瑜出发前冲他挑了挑眉,卞良佑不知何意,只觉得这人心态还不错,连输两局竟然还有功夫逗乐。 卞良佑心想,陈鸿瑜可以死,但绝对不能在今天给陈国落下话柄,他的手、脚、腿,什么都不能留下。 是以卞良佑有心输了这局,可他们比赛用的马都是一个马场出来的,素质不分好坏,区分度便只在主人身上。 卞良佑从小也是和卞良哲一起跑过的,卞良哲知晓他的实力。 是以他也不好做得太明显。起初他和陈鸿瑜还是齐行并进,行至中途时卞良佑便微微勒紧了一些缰绳,想让马儿停下些速度。 不想马儿却突然狂奔起来,卞良佑在马身上左摇右晃,他很快想明白这是陈鸿瑜对马儿动了手脚。 为了稳住身形,他抓紧缰绳夹紧马腹,马儿一点点平静下来。 想要赶快控制马儿对卞良佑来说其实不算难事,可他目的不在于此,于是他松开缰绳,又在无形当中迫使马儿转了方向,在赛道上面乱跑一通,同时自己疯狂地奋声嘶喊。 “啊啊啊啊啊——” “皇兄救我!” 卞良哲自然不可能救他,反而在台上皱紧眉头攥紧了拳。 最后卞良佑猛地一拉缰绳,马儿后仰着抬起前腿,卞良佑仰面摔倒在地,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慕泠槐憋着笑,谢安宁悄声问:“陈王功夫真的这么差?” 慕泠槐也没同她说卞良佑实际如何,只道:“陈鸿瑜做了手脚。” 谢安宁恼火道:“这个混蛋,净使些下作手段。” 慕泠柏得卞良哲授意,过去将卞良佑拉了起来。 陈鸿瑜得意洋洋地悠然而归,在卞良哲身前跳下马,道:“陛下恕罪,鸿瑜无心伤害陈王,发生这种事情,实属意外。” 卞良哲兀自镇定道:“无妨,既是赌局,便有输有赢。” 片刻后,张笠同陈鸿瑜的那一局,陈鸿瑜明目张胆地动了手。 袖间刀被他从左手衣袖中掷出,直接捅进了张笠身下的马儿背上,马儿嘶鸣声凄厉,张笠慌慌坐稳。 这时,陈鸿瑜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撑着马背腾空而起,侧着身子重重踹了张笠一脚! 张笠和马同时倒在地上! 陈鸿瑜翻身坐好,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直奔终点扬长而去。 本来还在哼哼唧唧的卞良佑到这时也不哼了,拍着桌子大吼道:“他使诈!” 卞良哲瞪他一眼,卞良佑悻悻然闭了嘴。 慕泠柏在他耳侧提醒,“陈王小心,这最后一局,陈鸿瑜可能会要求您上场。” 卞良佑小幅度点了点头,轻声道:“知道。” 陈鸿瑜又一次乘兴而归,挑了挑眉,连下马都不曾就笑着同卞良哲道:“二比二了。” 卞良哲觑他一眼,问:“还有一局,世子可有想好要何人同你上场?” “同陈王的那一局,不够尽兴。”陈鸿瑜偏头看向卞良佑,叹惋道:“只是不知陈王,还能否同鸿瑜再来一场。” 卞良佑猛地飞快摇头,却听见卞良哲道:“可以。” “只是如今将至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