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发现他不甚在意,于是她也不动声色,想看看陈鸿瑜能演出怎样一场戏来。 陈鸿瑜行了一礼,客气道:“陛下,我今日想跑马,不知您能否陪我一起?” 卞良哲原本是扶额的姿势,听清楚后坐正了身体,勉强提起兴趣道:“这提议不错,只是朕有些疲乏,实在不想动,不若让慕泠柏或是张笠陪你。” 陈鸿瑜遗憾道:“既如此,倒也没有旁的办法。只是鸿瑜原还想同陛下打个赌,现在陛下不来,这赌就打不起来了,也太没意思。” 卞良哲看出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道:“那你说出赌约,便是他二人同你赛马,朕也许你承诺。” 陈鸿瑜不识得张笠,便只看了慕泠柏一眼,而后不屑道:“罢了,旁人的身份配不上我,这马不赛也罢。” 卞良哲懒得理他,正准备就这么把事情了了,却听见陈鸿瑜继续感叹道:“只是不想偌大卞国,同我身份相称的人竟然没有一个。” 这话表面上是没有别的意思,可卞国皇室并非是因为人丁稀薄才导致此时无人,而是因为全部都死了。 卞良哲声音顷刻就冷下去,“怎么会一个也没有,陈王不是在吗?” 卞良佑这时正在喝酒,猛一被人提及还惊讶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才道:“我?皇兄未免也太看得起臣弟了。” 卞良哲:“朕说你行你就行,来人,给陈王牵一匹马来!” 卞良佑见局势已定,悻悻然应下了。 陈鸿瑜回头看卞良佑一眼,满意地笑道:“陈王的身份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他能否为陛下赢下这场赌局。” 卞良哲皱了皱眉,“尚未上场,胜负自然未有分晓,世子不必如此着急。” 陈鸿瑜:“我是不急,只是看着陈王这样子,我觉得我拿下这场赌局,只是上不上场的区别。不若我现在就说出心中所愿,陛下提前应允了我。” 卞良哲不欲同他多纠缠,问:“不知世子所愿为何事?” 陈鸿瑜邪笑道:“丰和公主既已许给我,也该同我维系维系感情,还有她——” 他指了指谢安宁,“本王也觉得有趣地紧;她身旁的那位小姐,救了鸿瑜一命,鸿瑜内心感恩她。是以想同她们三个共同吃酒,不知陛下能否给我这个恩典?” 卞良哲听完后冷声道:“世子可知你口中的最后那人是什么身份?” “慕贵妃。”陈鸿瑜笑道:“可她到底也不过是个贵妃,陛下原来这么在乎吗?” 卞良哲:“无论朕是否在乎,她都是你不能觊觎的人。你可知你刚才那句话,会给陈国带来什么麻烦吗?” 陈鸿瑜:“陛下可不要忘了,是你们卞国邀请我来的。”他沉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王兄!”陈怡宁忙起身,喝止了陈鸿瑜的行为。 慕泠槐尚未来得及告知她陈鸿瑜的计划,是以陈怡宁只当陈鸿瑜脑子犯浑在这里作死,赔罪道:“陛下,王兄他——” “闭嘴!”不料陈怡宁尚未为他找到理由,反被陈鸿瑜厉声嚷了一句:“我怎样还轮不上你多嘴!” 到这时,在座所有的人都看出来陈鸿瑜是故意为之,陈国使臣抬起袖子直擦汗,站了半天也不敢上前。 慕泠槐站起身,轻轻笑了笑,道:“那日的事情,不过举手之劳,世子不必惦念这许久时间。若你真想敬我酒,现在便可以。” 言罢她倒出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周斯然,周斯然双手接过拿下去奉给了陈鸿瑜。 慕泠槐:“世子,请罢。” “还是贵妃通晓事理,人又生得好看。”陈鸿瑜笑了笑,双手持酒杯往前一举,道:“这杯酒,鸿瑜先干为敬!” 慕泠槐弯腰拿起桌上杯盏,仰头饮尽了里面的酒。 卞良哲怒气早已盈了满心,现在又觉得委屈了慕泠槐,沉声道:“世子想要的说过了,可你没说若你输了,你当如何。” 陈鸿瑜问:“陛下想要鸿瑜如何做?” 卞良哲站起身,冷笑一声,“世子千里迢迢过来一趟,不留下点什么未免遗憾。一根手指,一只手,还是一条腿……世子自己选一个罢。” 陈国使臣腿一软,腾地坐了回去,偏生他们家世子还不安生,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怡宁本就厌烦陈鸿瑜,现下也不管了,心想随你如何,反正作到最后死的也不会是我。 陈鸿瑜挑了挑眉,问:“陛下是在同我说笑吗?” 卞良哲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世子觉得呢?” 陈鸿瑜自我调侃道:“鸿瑜倒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