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消息禀告给谢安宁时,慕泠槐对谢安宁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谢安宁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 慕泠槐笑道:“安宁姐陪我走一趟可好?” “怎么说的像是你要抓我一样。”谢安宁也笑,抬手大气一挥,“走。” 不待两人出门去迎接,卞良哲就已经推开了房门。他微微喘着气,走到慕泠槐身前,拉住了慕泠槐的手。 谢安宁起身,行了告退的礼。 卞良哲索性直接坐到了谢安宁方才的位置上,将慕泠槐的两只手都拉过来,用自己的手包住。 从他进来那刻,慕泠槐脸上的表情就是意外的,她看着卞良哲的眼睛,疑惑道:“陛下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卞良哲有些难言,他脸色难看地道:“阿槐,要不然,你还是同我一起回去。” 顿了顿,仿佛是为了掩饰一般,他补充道:“我担心你。” 慕泠槐眼中顿时盈满笑意,调侃道:“怎么,陛下现在离开我一刻都受不了吗?” 被她一下道中心事,卞良哲脸色微变,扭过头片刻,再扭回来时已经恢复如常,看着慕泠槐“嗯”了一声。 “那陛下要怎么讨好我呢?”慕泠槐调皮道。 卞良哲心间温度更冷,慕泠槐这个问题,更证明了两人之间关系的对调。他一时愣住,回答不出来任何话。 慕泠槐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听到张笠在外面敲了敲门,道:“陛下,若再不启程,今日我们就要在路上留宿了。” 她顺势道:“那我们走吧。” 卞良哲有些意外,慕泠槐主动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张统领不是说很着急吗?快走啊。” “不用我……”那词语对卞良哲来说实在陌生,他表情古怪。 慕泠槐笑了笑,“以后再说,反正陛下不会对我不好是不是?” 掌控权重回手中,卞良哲心情轻松,一脸满足,“是。阿槐想要什么都可以。” 因为慕泠槐身体尚未恢复,卞良哲下令车队行进速度不可太快,一行人走走停停七日,才到达皇城。 卞良哲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将李韫玉禁足,随后李勇毅进宫,养心殿所有人被斥退,只留下卞良哲和李勇毅两人。 据当值宫人描述,李勇毅面冷如铁,进去以后对着卞良哲破口大骂。卞良哲脸色不善,直接拔剑刺伤了李勇毅的手臂。 其中自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李勇毅出宫时,身上确实是带着伤的。但或许是他常年在外征战的原因,纵使血液沾染衣襟,他依旧健步如飞。 而卞良哲,将自己深锁在养心殿中,下旨不让任何人进入。 当晚,慕泠槐趁侍卫不备,潜进绫罗殿。 绫罗殿大殿内什么都没有放置,空旷无边。 慕泠槐到时,李韫玉正在大殿内舞剑,剑花流转纷繁,却又满是狠戾煞气,显得她整个人较之以前,看上去很是凶狠。 慕泠槐站在一边静默地看着她舞剑,熟料李韫玉剑锋一转,直冲她面门而来! 慕泠槐站立不动,李韫玉顷刻间来到她身前,剑锋与她咽喉,只余一毫空间。 慕泠槐眸光往下瞥了一瞬,开口道:“我已经着人探查过,你父亲虽受伤,但是并无大碍。” 李韫玉神情丝毫未有变动,她收回剑,问道:“慕小姐,能否陪我练一会儿剑?” 慕泠槐没有拒绝,只是道:“我身上无剑。” 李韫玉闪身离开,须臾后回来,在距离慕泠槐三步远的时候,将那柄剑扔给了她,“多谢。” 然后抬剑就冲慕泠槐不留余地地出手,“劳烦慕小姐不要对我留手,只管拿出真功夫来。” 慕泠槐没有出声,沉着地持剑相对。 李韫玉也一直保持沉默,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伤不了谁,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很长时间内,大殿中都只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与两人动作间的衣料摩擦声,到了后来,又多了点她二人有些疲累的喘.息, 最后,慕泠槐瞄准时机,剑锋擦着李韫玉的脖子过去,但这次,李韫玉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就那样看着慕泠槐手中剑悬在她脖子前不远处。 她同之前的慕泠槐一样,垂眸往下面扫了一眼,然后抬头,直视着慕泠槐,笑意很浅地道:“扯平了。” 慕泠槐收回剑,问道:“你怎么了?” 李韫玉走回大殿中央,仰躺下去,看着上方结实的墙壁,她闭上了眼睛。 而后,她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