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啊!” 另一人笑了声,道:“还有,这出戏的主角是咱们当朝……”他努努嘴,用手做了个揖,“这可有大看点了!” 慕泠槐道了谢,回到自己桌边。 三人耳力都好,是以卞良佑和马骐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卞良佑收拢东西:“去楼上厢房吧。” “稍等。”慕泠槐对马骐道:“能否帮我买一套男装?我们在楼上等你。” 马骐应了好,出门去了。 戏幕开场。 谢安寥身着道具龙袍上场,开篇便是一片悔恨自白。 他手持灵犀剑,架上自己的脖子,道:“我来位不正、杀人如麻……” 言辞实在太过犀利,又直白至极。 慕泠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阁下既然登场,为何要拿一柄假的灵犀剑?” 其实在这种场合下,拿假剑上场才是多数情况,毕竟用真剑,还要担心误伤别人。 关键在于,唱戏之人是谢安寥。 他是断断不会用一柄假剑的。 果然,一听此言,台上入戏正深唱个不停地人瞬间停了下来,指着慕泠槐道:“空口造谣!” 慕泠槐声音平静,“是不是造谣,我一试便知。” 谢安寥跳下台,众人的视线已经集中到这里。 嘉宁城无人不知,谢家大公子爱戏入迷,在戏之一事上从来究极认真,绝不敷衍一份,哪怕道具,也是搜罗何处,一定要用真的。 如今却被人当庭指出,他手中所持之间,竟然是假! 这可真是,比这出戏还要精彩! 看好戏的,要聊八卦的,开赌局的…… 一下子都涌了过来,挤了满堂的人。 卞良佑站在慕泠槐身后,小心注意着二楼的人。马骐则黑僵着脸,让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做小动作的人,不敢近前。 谢安寥道:“若你不能证明我手中之剑为假,你当如何?” “任凭处置。”慕泠槐同样问道:“若我成功证明出来,你又如何?” 谢安寥亦道:“任凭处置!” “好。”慕泠槐一脚踩上凳子,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莽汉,大喇喇道:“那我就要你,再也不唱今日这出戏。无论谁来做主角,这出戏都不能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此言一出,四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