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饭桌上没有其他人了,应该是吃过了,都集中在客厅聊天 ,菜又上了一轮,很丰盛,温桉慢慢嚼着筷子夹上来的一小口米饭,松软香糯。 傅晨晨兴致缺缺地吃着饭,一边无奈地点着头,“哎呀,我知道了,哥,我会好好学的,现在才刚刚高二,还有两年呢,不急。” “行,傅晨晨你就知道贫嘴。” 傅凌远方才脱掉了衬衫外套,只剩下一件宽松的白体恤了,下摆收进休闲黑裤里,两条随意交叠的长腿地隐在桌底。 温桉基本不搭话,偶尔附和地点头或“嗯”两声,她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直起上半身,夹了转盘另一面的虾仁滑蛋。 艰难地夹了一块滑蛋,想吃虾仁来着,温桉眼巴巴地看了两秒,又看向了距离近的菜,忽然,转盘慢悠悠地转到了这边,虾仁滑蛋很准确地停在了她面前。 “不用客气,放开吃。” 傅凌远看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刚刚离开玻璃转盘的边沿,比起刚才,温桉已经能适应这样的对视了,傅凌远和人说话时会很专注地看着对方,眼里黑白分明的色层毫无旁骛。 若是自己躲闪了,反倒显得“做贼心虚”,温桉强忍着视线正对,不知道为什么,在角落里仰望久了就会变得很胆怯,温桉一口一个乖巧地“谢谢哥哥。” “温桉,你呢,学习成绩怎么样?” 温桉“嗯?”地一声,她定住了,放下端起的碗筷,忽然被cue,自己有些猝不及防,口误一下说错了, “哥哥,我数学其实也不太好...弄不懂奥赛的题目。” 傅凌远身上有酒的香气,估计喝醉了,没法突破傅晨晨,就从温桉这边开始,跟过年时揪住小孩不放的家长差不多,战火转移之后,傅晨晨在一旁偷着乐,揪住机会竟开溜了。 “数学奥赛我熟,你少做那些没头没脑的练习题,可以直接写真题...” 听说傅凌远是娱乐圈里难得的真学霸,数学差一分满分,他讲得头头是道,一些困扰的点温桉的点竟被他解开了,傅凌远沉浸地讲着,温桉认真地倾听着, 温桉不追星,只是喜欢看看电影,粉圈里的东西半真半假,毕竟每个明星都会营造同自己相符的人设。 想到这,她心里又多了几分对傅凌远的崇敬,他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学霸,温桉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交谈甚欢,有说有笑。 温桉忘不了去年暑期档电影里,傅凌远饰演的角色,她不记得其他主角,却能将属于他的每一句经典台词倒背如流,他的经典镜头在温桉脑海里浮现。 领崖之巅,傅凌远白衣黑发,硕长挺立身姿立于悬边,腰间青玉挂坠,狂风夹沙,呼啸而过,他拔剑出捎,从高巅一跃而下,风吹拂起白袍,映衬傅凌远狠戾的眼神,尖剑直直朝镜头前刺来… “滴——“ 一时之间,二十分钟过去了,温桉清瘦腕上的白色电子手表“滴”地一声准点报响,傅凌远的目光也随着声响落在她手腕上,似乎酒醒了不少。 回过头来,温桉眼睫颤了颤,她走神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愧对眼前人,温桉敛眸看了表,很抱歉地说, “谢谢哥哥的指导,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谢谢您和晨晨的招待。” 傅晨晨听说温桉要回家了,赶紧过来粘人又不想她那么快回家了,阿姨也热情得很,连忙提议说, “桉桉,要不留下来和晨晨睡一晚上好了,回去多麻烦呀。” “不用了阿姨,不麻烦。” 温桉委婉地摇了摇头,她个子在班里不算太矮,也不算太高,一米六三冒头,宽大校服在少女身上松松垮垮,如同果园里即将成熟的水蜜桃,散着草叶的清香,客气又疏离。 阿姨打电话联系司机,皱着眉头远远问了声客厅里的傅爸爸,“孩子爸,要不你送晨晨好朋友回去一趟,老陈临时有事请假了,今晚没人开车。” “孩子妈,我沾酒了,不能开车。” “没事的阿姨,我坐地铁回去就好了。”温桉蹙眉,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她爸妈周六晚上还在医院值班,温桉平时习惯了独来独往。 “桉桉,你先等一会,阿姨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们家出去还有两公里才有地铁口呢,太远了。” “婶婶,让我助理帮送也可以。“好听的声音从客厅远远传过来,晕酒靠在沙发上休息的傅凌远说了话,他手里握着车钥匙,阿姨问,“凌远,你不多待一会吗?” “不了,明天要赶飞机去录节目。” 在阿姨的再三嘱托下,温桉坐上了傅凌远的黑色越野车,她不认识车的牌子,坐上来感觉底盘很高,温桉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