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什么在自家的铁匠铺子里见过薛少腾这样的鬼话自是拿来骗取莫尔铮信任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薛少腾,那这声音是从哪里听到的? “未必需要热闹,能热了心就好,你的心若总是冷的,就算我一直有耐心等下去,这也驰王族如此多的人,未必各个有耐心。”屋内,莫尔铮笑着拍了拍薛少腾的肩膀,“罢了,今日天色已晚,薛兄接连几日劳累,除了这虎血吴山醉,小弟还有一件礼物相送,望薛兄笑纳,酒能暖身,这件礼物却能暖心。” “来!”莫尔铮的声音自抱竹轩传出来,直送到闫楼坞耳中。 “走吧。”闫楼坞道。 抱竹轩,月夕夜,轩外竹影夭夭,轩内灯火不明,并无意将一切照亮,只在朦胧处看到尘如薄纱,罩住一应久未到达的角落。 这里,也和恒舒王府无甚区别,是很久未见来人的地界儿。 没有人说话,不好奇或者不关心,恐惧未知或者深怀心事。 “哎呀,这是高兴的事情,弄得这样扭捏?”见到被闫楼坞带进来的四个姑娘只是低头站在原地,莫尔铮笑着站了起来,酒喝多了不免有些晃晃,青衫白靴好不分明,“薛兄来看,快来看!看这千里而来,只为找寻于你的人,可是故人?” 薛少腾没有动,自己斟了一碗酒,昂首喝了下去。 “报……”门外长声来报。 “说。”薛少腾的声音有些疲惫。 莫尔镛,比想象得快了一些。军报之后,厚底马靴踏地之声随即响起。 “莫尔铮!我一猜就是你!”莫尔镛语气不善,手中马鞭紧握,能听到咯咯地摩擦皮革的声音。 “弟弟来的正好,我与少将军正在饮酒,镇江阁吴山醉,掺了今日新猎的新鲜虎血,快来尝一碗!”莫尔铮笑着,竟亲自斟了一碗酒,端到莫尔镛面前。 少将军?——林旧想,这不是莫尔镛一直告诉所有人对他的称呼吗?而且若是有人称错,他还会出言提醒。 莫尔铮是有心如此吗?刚才他一直唤薛少腾薛兄,此时换了称呼,是不是因为莫尔镛的到来? 莫尔镛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脸笑意的莫尔铮,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薛少腾,将酒接过来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怎么样?滋味如何?”莫尔铮笑问道。 莫尔镛笑了,笑得狂妄而不屑:“薛将军啊……可是这五年时间太久憋出了毛病,还是鼎盛已过服了老,知道今日要享用女子,提前准备了这虎血酒助力吗?” “弟弟这是说得什么话?”莫尔铮笑着推开莫尔镛,“一碗酒便醉了,少将军还不是这几日替你看河劳累了,我才端了酒来为少将军消乏,与那些事有何关系?莫要取笑。” “谁用他替我看河?!”莫尔镛急了,“我一样有劲夫强纤可以保货船平安,用得着他来逞能?!” “是是是,谁也没说你什么不是?”莫尔铮笑着又去倒酒,“不过此次能保货船平安,弟弟确实要好好谢谢少将军,你知道这船货的重要,若是失了,父王定会怪罪。连父王都说,保住了货船,要好好嘉奖少将军呢!”莫尔铮说着,眼光有意无意晃过了站在厅上的四个姑娘,“来来来,恒舒王来敬少将军一碗酒,之前的事一笔勾销,都是痛快的汉子,哪来这么多分你我的计较?!” 这是劝和吗?在林旧听来,这是句句劝句句挑拨吧。 酒分三碗,三人一人一碗,莫尔铮喝了下去。 薛少腾想是喝多了,始终处在微微晃动不稳,半醒半醉之间,看着莫尔铮递过来的酒,也顾不得听这酒意,笑着一仰脖也尽数倒进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