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本能发出“唔”声,手推着他的肩。 推着推着,软软地失了力气。 鼻尖都是细汗。 良久。 宫御咬上她的耳朵,沙哑的声音爬进去,一路从耳廓痒到心里,兮月觉得血都发烫,“月儿,娘子,你再唤一声……” 兮月人彻底软了。 后脑被宫御大手托着,朱唇微张,满是晶莹,都要溢出来。 人都失神,只知道喘息。 哪知道他说的什么。 宫御把她抱到床上,相拥的姿势,平复自己,也给她时间缓过神来。 兮月很久呼吸才慢下来,只是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也确实到了平日里就寝的时辰。 “陛下,我困了。”她闭上眼睛,尾音软软地拖长。 “那我去沐浴,很快回来。” “嗯,那你快些……”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没反应过来,手还攥着他的衣服一侧。 宫御凝视着她的眉眼,烛光下更显柔软。 也不挣开,撑起一点身子勉强脱了外衫,小心翼翼挪出去。 床上的兮月没睁眼,本能将手里的衣服拉近,蜷起来抱在怀里。 院里传来几声蛙叫蝉鸣,深蓝的夜空拥有很多亘古的星星,永远忠实地亮着。 宫御洗好上床时,兮月感受到他的气息,本能找他的怀抱。 嘟囔的声音微不可闻,却至娇至媚,“抱……我想你抱紧一点……” 宫御心都要软成一团了,抱她的力道恨不能嵌进自己身体里。 分明会有些疼的,可兮月却松了眉心,嘴角微微翘起。 . 第二日起来,难得无梦的一夜,可兮月有些头疼。 不动还好,一动,直接跌回了床上,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太过突然,刺得眼前一阵发黑。 星兰星彤的惊叫,及之后对宫女的一连串儿吩咐,她一个字儿都没听到。 再清醒,苏守哲苏大夫刚把完脉,出去写方子。 星兰握着她的手守在近前儿,“娘子,娘子?” 兮月手心额头,出了好几层冷汗,额边青筋都疼得凸了起来。 “嗯。”她挣扎着应了星兰一声,更像是□□。 疼痛淹没世界,她一动都不敢动。 挨过这一阵儿,她虚脱一样瘫在床上。 脑中粗粗回想着这两日做了些什么,可……可昨日分明睡得很好啊。 “娘子……”星兰拿帕子浸了热水给她擦脸、擦手,也一并擦去她的泪。 星兰亦眸中湿润,她从没见娘子痛成这样。 兮月按住她的手,艰难开口,“你们出去,都出去。” 说完背过身去,泪忍不住,也不想忍,不管不顾地哭出了声,带得肩膀耸动。 头因为这动作又开始痛,伴着昏沉的酸胀。 星兰她们不敢真的出去,只让人都退到了外间,留星兰在不远处守着。 星彤亲自出门,快步往乾清宫方向去。 陛下还未下朝,她只能去乾清宫后殿等,最多拜托乾清宫的人往前面递个消息。 …… “星彤呢?”哭了一场,兮月忽然反应过来。 “往乾清宫去了,您疼成这样……” “这个时辰,还没下朝吧。” 兮月声音很轻,忍着疼,也压抑着什么。 “娘子,等陛下下朝才会回乾清宫后殿,那时星彤再通传……” 兮月闭了闭眼,头转向里侧,“飞雲殿的星彤姑姑都亲自去了,这消息恐怕应宿公公都不敢拦吧。” 言罢,她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不住喘息。 一室寂静。 星兰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后面宫女见状都要往下跪。 “跪给谁看,出去!”兮月一拍身侧的床沿。 下一刻却被惊怒下大口吸进的空气呛到。 “咳咳咳……” 单薄的背像被狂风吹扫过的芦苇,她脸都咳红了,唇还是白的。 星兰示意那些僵在原地的宫人出去。 门轻轻关上了,星兰膝行到脚踏前。 星兰从兮月幼时一直服侍到现在,十多年了,哪能不知道自家娘子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