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副摸样你都能看出来,怕不是把我的画像放在枕边,每日都要看上几眼才能入睡。” 迎面而来的脂粉香让长玖为有些恍神,他知道连思离平日是不熏香的,只有离得极近时才能闻到淡淡的香气:荷包里的草药香、领口的皂荚香、发丝间的木槿香...各种香气混合到一起,在体温的作用下生成的独属于她的气息。 趁他晃神之际,连思离挣脱他的束缚,大摇大摆地开始翻箱倒柜:“看来,你也是来找那道密令的,不如我帮你,找到了算穆家卖长家...阿嚏——” 她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这次是冻的。 舞娘的衣服实在是美丽冻人,连思离正后悔没拿件披风,下一秒就被锦被裹成了一张卷饼。 “密令我已拿到,殿下不必费心了。” 连思离故作失望:“哎呀,还是晚了一步,本想着让你再承我一份情呢。” “殿下对密令的内容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我确实不感兴趣,因为我已经猜到了,老皇帝要保林家,对不对。” 屋里二人知道不宜久留,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太子醉醺醺的声音正在逼近。 看连思离行动不便,长玖为将她打横抱起,一同躲进最近的衣柜里。 奈何衣柜太小,连思离只得坐在长玖为身上,无处安放的长腿环住他的腰,狭小的空间才将将容得下两人。 这下是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锦被已散落,气温逐渐升高,只要稍微动动就能肌肤相亲。白日里都能你来我往调情的两人,此刻却如两尊石像,正襟危坐。 听外面的声音,是丹砂扶着喝醉的太子进了房,太子非要让丹砂教他弹琴,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越是不能动连思离就越是想动,腿挤得有点麻,她身子往前倾,挪动着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毫无防备地,长玖为修长的脖子被擦了一抹胭脂。 确定是自己的嘴唇非常、不小心地蹭到了长玖为之后,连思离的脸居然不由自主地烫了起来。 气氛着实令人尴尬,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故作镇定,钩住长玖为的脖子对他耳语道:“有的人啊,开心时哄孩子,不开心时要人命,人前媚眼如丝爱你爱得紧,人后笑着捅你两刀。这般郎艳独绝的妙人儿,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本想着是捉弄他,想象他气急败坏又不得不压抑的样子,连思离就觉得好笑。 可对方竟然毫无反应,只在她轻微的动作中发出了声不易察觉的轻哼。 柜中春光旖旎,连思离愉快地发出了一声轻笑,她按住悄无声息攀上自己腰间的手。 热气撩拨耳后,长玖为听到那个粘着欲/望也能冷静的声音说道:“我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咣当”一声弦断。 丹砂躲开太子亲昵的举动,俯首跪拜:“穆家于我有恩,求殿下秉公审理,还穆家一个公道。” “嘿嘿...本王能不能尽心,还得看今日能不能尽兴...啊——” 抓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连思离打开柜门,一个手刀敲晕了太子。 “老色胚,找死!丹砂你没事吧。”连思离还是不解气,想要踹他几脚 却见长玖为拿着那床锦被挡在太子身前。 连思离不悦:“怎么,你要拦我?” 他把锦被往人脸上一盖:“别打脸,别打死。” “打人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我。”李蔓草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来:“我可最知道,如何打得痛,又不留痕迹。” 丹砂有些懊恼:“可是我还没有说服他信任穆家。” 连思离安慰她:“放心,能让太子决定支持哪边的,不是穆家能给他多少好处,而是让他知道林家有多么不可控。” 太子的生活极度奢靡,只靠着一个长家完全不够吃,要是把林家扳倒,收归财权,再用来拉拢穆家,巩固兵权,那他的江山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 逃出太子别院,吴临风的马车就停在后院门外的小路上。 他没认出舞女装扮的连思离,差点与之开战。 连思离抢过他手里的暖炉,冻得牙打颤:“你这个眼神,赶紧配点药调理下。” 李蔓草看着她脸上晕染开来的妆,止不住地笑:“也不能怪他...哈哈我差点儿也没认出来...不过你就顶着这张脸见心上人,没把人吓到吗。” “心上人?什么心上人?”吴临风警觉地抓住重点。 “这不是重点。”连思离晃醒李蔓草:“牢里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