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说话都要低着头的孩子了,也并依附于原先的贵族,你现在是松阳的学生,银时的师兄,我当做宠物的后辈……” “等一下——”胧嘴角抽搐地打断她:“刚才有句形容好像不对劲!!!” “啊,一时嘴滑,其实我对你视如己出呢,你怎么可以这样看轻自己!”十七用力挤出一滴眼泪,衣袖轻轻擦拭过眼角,微妙绕了个弧线,那一滴盐水完好如初。 “……你已经完全说出来了。” 十七按住胧的肩头,直视着他:“你的世界中心是别人,那又将自己放在何处?你可以说你就在旁边,然而中心不是自己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每个人呆在自己世界的中心就好,因为人与人之间相连的不是人们本身的存在,而是彼此相互理解的内心,与看不见摸不着的情谊。站在你自己世界的中心,你会发现四面八方而来的内心之线都与自己相连,将重要之人放在身边也好,放在前方追赶也好,你们之间本就有一条不可磨灭的线。” 胧捂住脸,紧闭着双眼,低声问询道:“是这样……吗?” 十七将手放在胧的脑袋上,等胧放下手抬起视线的时候接着说道:“首先要好好地爱自己,倾听自己内心的真实,有一种说法是对他人的爱归根结底来源于对自己的爱,人们将对自己的爱分享去爱别人能让自己快乐,所以无需否认对自己的爱,你要更加重视自己,然后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卸下外壳的内心与更加美好的感受。” 当然,任何事物都有一个量度,对于胧来说,或许由于过去的经历形成了一种思维惯性,他将松阳当做生命的中心,将松阳的需要当做行为的准则,从而压抑着自己,而长久的压抑终将导致扭曲,于是当她发现了这个苗头就及时引导了一下。 “可以吗?这样做……”胧迟疑而期冀地问道。 “嗯,因为你是我永远的大弟子啊!”松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胧,老师一直都在你心间,所以你只需要做真正的你自己。” 十七也接着说道:“这里没有外界那些‘君臣’、‘长幼’、‘武士道’之类沉重的枷锁,松阳以身作则放飞自我来到这里,身为大弟子怎么可以还将自己囚禁在那些无聊之锁中呢?” 胧看着松阳和十七近在咫尺的笑颜,用力一点头,显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被忽略的二弟子银时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扣着鼻屎,超小声嘀咕着:“之前不知道谁说不能对长辈直呼其名,女人果然有两张面孔。” 然而不幸被听见了。 ———— 银卷毛由于忍不住吐槽的嘴而遭了殃,十七的特意嘱咐松阳帮她教训一下这只嘴欠的小鬼,于是下午的道场对练过后,笑眯眯的松阳身边坐着鼻青脸肿的银时和完好无损的胧。 十七偏过头靠着松阳的肩,不去看旁边两个闪闪亮亮的电灯泡。唉,真想这几个小鬼马上长大然后打包丢出去啊!也许这就是寻常人家父母常见的烦恼吧!啊,不,她才不承认这两个小鬼是她儿子呢,她永远是个少女——姐弟还差不多。 堵着鼻血,脑袋一个大包的银时小声感叹道:“银桑算是明白了世界上最厉害的风就是枕头风这句话了。” 十七:“知道就好,你还想被再吹一次吗?” 银时满脑袋黑线,被无耻所打败,于是无视了挂在他老师身上的人,起身对松阳说道:“老师,我的剑还没有折断,再来一次!”他感受到了单身狗的愤怒,他要残忍地夺走这家伙的“靠枕”! “休息一下吧银时,老师的剑术精深,你赢不了的。”胧劝说道。 “啊~~年轻就是好啊,我也想天天说再来一次,就是没有机会。”十七懒洋洋地说道。 胧:“嗯?十七姐想要对练的话老师一定不会推脱的,话说你的实力还需要对练吗?” 然而银时听懂了这糟糕的台词,他暴跳起来喊道:“喂你这个家伙当着两个未成年人的面说什么呢!会给银桑懵懂的心灵留下心理阴影的哦!” “内心猥琐的孩子不在呵护之列。”十七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胧无声地反驳道:不!我不是!我刚才没有一下听懂! 眯眯眼松阳转过头,及时挽回了话题的下限:“真可惜啊,银时。” 银时盯着脑袋上的包问:“啊?老师你说哪里可惜?” 松阳:“就在这里。” 银时:“具体哪里?” 松阳:“好吧其实是那里。” “松阳,我怎么做才能变得像你一样强?”银时低声问道:“在遇见你之前我连更大人干架都没输过,一句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