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吃医院开的保健药，这次去检查，我发现我叶酸低了，问了才知道之前开的没按时吃，要天天吃，不能断，一直是有他陪同，问什么我答什么，几月份，一起几个月，医生问熊猫先生之前吃怎么不提醒我。 我直接雷住，之前？什么之前？ 好小子。 医生说这是要两个人备孕双方都要吃，每天一片，我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备过孕？医生看我惊异的眼睛，说我们俩年龄相当，再晚两年怀上的机率要小一些，很多因素要影响到这个，比如工作压力，生活压力，房贷车贷等等都是。 我出医院，他拿药，几次牵我，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我想，也可能是概论真的运气好呢？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家。 “柳回东。” “啊？” “你之前吃过叶酸没有？” “没有。” “哦，不好意思。” “我没想过我还能有孩子，就是在之后才了解这些。” “高中生物不教叶酸的？我文科生，不太懂。” “你让我打开新的领域，让我知道，孕期吃什么，什么有害，哺乳期吃什么，忌口，检查几项，虽然这些知识很容易得到，如果没你，我可能不会触极。” “嗯，牛。” “什么，我走前面，别摔了。” “我说你很厉害啊，叶酸会提升精子质量，两个人备孕和我整个孕期都要吃。” “嗯，那以后定个闹钟，每天按时吃。” 我们向前走，都不回头，还好，我赶上了。 九个月，叔叔阿姨有时候也会来看我，我妈更加紧张，柳回东基本上也建议我不要出门了，主要是怕磕着碰着，晚上他睡觉和我都很深，现在他早上醒就是黑眼圈，又怕我半夜突如其来，打他措手不及，隔一会儿就看看旁边。 我看镜子妊娠纹发紫，他就在旁边，浴室滑，我从前走路又大步流星的，我看他脸：“柳回东，要不你休息会儿，反正我也在休息，没事。” “那你也休息。” “好。” 我们又继续躺，总是想一孕傻三年是不是有科学依据，他就一直搂着我。 我眼瞎又晚上睡觉不喜欢开灯，总是摔，总是他先下床，在哪里他永远抓住我。 之前等奶茶时候：“先放一会儿。” “那你别到处走，站着累，你就在这里沙发上坐着，不要走，我去排队拿。” “好。” 过来走出店里，牵着走，他眼睛视力很好5.3，我知道。 我一直信奉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见的，就像父母，就像爱自己的人，拥有的时候不一定会注意到并且珍惜。 临近生产，他寸步不离，我问过。 他说总觉得亏欠我。 我是挺累，也觉得还好，直到上了产床，是真的疼，我想分散注意力会不会减轻疼痛，直到分散到我晕过去。 他进来，跪着了，这么多血，也把他吓傻了，我还没哭呢，就是累，疼的满身是汗。 “曹泉！你不能睡，我求求你，不睡，要不剖吧，好疼，你听我的啊，曹泉！” “啊……”我没力气，医生打起，叫我用力，我真的使不上，已经很久了。 “曹泉，你要是走了，我就去娶别人！你……怎么办？你丢下我了……” “好……”我笑了，谁是小孩儿啊。 “他怎么还不出来啊，疼死了，剖吧？好不好？” “好像，真的挺疼的。” “曹泉！” “我工作台主机旁边有个蓝色盒子，你记得打开，你生日。” 最后一次用力，伴随医生的指示，孩子出来了，我这是这十个月最累的时候，终于可以休息会儿。 狗男人，还好在旁边，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撑不过来，太难了。 到我醒，已经是第二天黄昏，太阳要落，卡一半在楼层之间，我突然就想回山里，丛林，流水。 “曹泉。” “嗯？” “喝水吗？” “嗯。” 咬吸管，看他，现在敢玩手机就把他暗杀了，还好，没有，也不晓得十年后还是不是这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吗？” “还行，孩子呢？” “我让护士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