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把他的肩膀一推,就自顾自走进了屋子,因为殷爷爷有老寒腿和风湿,一楼的客厅里常年烧着温暖的火炉,摇曳的火光映照在墙壁上,室内充满了清新的茶香。 殷龙亦紧接着跟着踏了进来,熟门熟路地问:“你今晚在这儿睡不?” 宛宛老实交代:“我被我妈关门外了,今晚只能在这儿呆着了。” 殷龙亦一听就笑了,随即吹了声口哨,幸灾乐祸起来:“你也有今天啊洛宛宛哈哈哈……” “你再笑嘴巴我给你撕烂。”宛宛冲他扬了扬小拳头,“爷爷休息了没?” “睡了,你等下去客房,走路动静小点,别吵到他。” 宛宛答应着:“好。” 说完又装着随口一问:“二哥呢?他和你住一起吗?” 殷龙亦没留什么心眼,就直接说了:“他住我旁边的房间,你也注意小点声别吵到二哥。” 他说完就径自上了二楼回了房间,估计又是回去捣鼓他的游戏手柄去了。宛宛坐在客厅沙发上烤了一会儿火,直到原本冰凉的两颊被烤得红通通的,才很慢地站起了身,关掉灯往楼上走。 她特意从殷龙亦房间对面的过道走,做贼似的脚步放得很轻很轻,没过多时停留在了一间安静的房间门口。 宛宛竖起了耳朵,尽量放软身体往门上贴去,仔细听着门里面的动静,然而听了好一会儿也还是一无所获,她站直了身体刚想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四肢时,面前的门却卡擦一声,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她一下子呆若木鸡地僵愣在原地,对上贺铖南探究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脚趾发凉。 他这会儿已经换了一件衣服,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的肤色棉绒衫,脚踩着翻毛拖鞋,乌黑的头发下是一张格外白皙的脸孔。之前没注意看,这时凑近了,宛宛才发现他的皮肤是不同于正常人的惨白,也因此衬得那双黝黑的眼珠十分浓郁深邃。 “宛宛?”贺铖南看见了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小丫头,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在这儿?” 他并没有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殷家,毕竟刚才亲眼从窗口看到殷龙亦下楼给她开门的,只是觉得好奇,丫头怎么会晃悠到自己房门口来了。 “二……二哥……”宛宛紧咬着下唇,“我……” 她窘迫的模样落在贺铖南眼里是小姑娘娇俏的含蓄,他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眸,很快知晓她内心所想一样侧开了身子,给她让出了路:“进来说吧,外面冷。” 屋子里开了昏黄温暖的灯,宛宛轻轻走了进去转身反手把房门关上。贺铖南坐在了窗边的木质书桌前,慢悠悠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根烟咬在嘴里,随后用打火机点上,缭绕的青烟缓缓在他脸上升腾打转,把他分明的五官模糊掉了一些。 她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指出奇的好看,又细又长,骨节分明,指肉均匀。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宛宛心想,学校门口那群小混混哪儿会有眼前这个生得这么好看,抽烟姿势这么漂亮。 无声地抽了会儿烟,贺铖南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张没用的纸随意折出了个简陋的小盒子用来装烟灰,同时推开了窗户,释放出汇聚在一起的烟气,然后才扭头,一只手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盯着宛宛:“想好要怎么说了吗,丫头?” 窗户大开着,他的背后时不时有风掠过,吹得发丝飞扬,唇色泛白。撑下巴这样偏女气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是一点不会觉得奇怪,宛宛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叹了下气:“二哥,他们说你……” 没等她话说完,贺铖南不急不缓地接着问了:“他们?他们是谁?他们说什么了?” 她支支吾吾:“没谁……就是,说你身体不太好……” 话音刚落,贺铖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宛宛咬紧牙关:“二哥,你以后能不能少抽点烟啊,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眼前这个二哥,和一开始在巷子里第一次见面的二哥天差地别,虽然人同样是冷冷的给人的感觉不好相处的,但现在这个始终有种怪异的味道掺在里面。 “好不好不也都这样了,”贺铖南转身把窗户关上了,似乎是吹风吹得有点狠,他捂着嘴,没忍住轻声咳嗽了一下,嗓子突然哑得厉害,“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宛宛平时伶牙俐齿的能和殷龙亦互相怼百八十来个回合也不喘气,这会儿却跟个结巴一样张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只能愣愣地点点头:“嗯……就是……这样。” “丫头,有人也和你说过了吧,我有病,很严重,指不定哪天就会死的。”贺铖南敛着眸子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