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低着头,目光空空地看着身下精致的地毯,准备“坦白”了。 “那天晚上,我一见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呢?我并非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恰恰相反,我是在风尘里厮混的人,但正是如此,那一瞬间,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我想永远记着。我一厢情愿,自知不会有结果,想方设法再见他一回,就是想留个念想,我只是想要一个念想。” 谭延昭沉默着抬起十一娘的下巴,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挂着的委屈是真的,懊悔也是真的,眼睫颤抖,蝶翼似的一闪,泪便落下来。 “是我背叛了您,我没想,我没想......”她哽咽着,饶是谭延昭看见了都心生不忍,终是轻轻叹了一声。 “请主儿罚我。往后余生,十一娘永远是您的十一娘。” 她哭得凄楚,心里却略略松快起来。 因为十一娘是谭延昭一手教养出的玩物,她惧他、怕他,但又离不开他,讨好着爱他。就像那软条子的丝萝藤蔓,唯有依赖着谁才能成活。 她是这么演的,想那谭延昭也是这般信的,如此便也不枉她忍辱折腰这么多年。 但没成想,下一刻,谭延昭的手慢慢滑向她的脖颈,似有似无地收拢着掌心。 “答错了。”语气中的遗憾,混在他明明已经温柔起来的眼神中,听起来有些诡异。 十一娘才想说些什么,话音被生生噎断在喉咙里,谭延昭紧了紧手,轻而易举掐住了她的脖颈。 并没使力气,但那白皙的皮肤顷刻红了一大片,纤细的脖子,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 十一娘整个人全抖了起来,谭延昭的冷语随着他手上的摩挲,慢悠悠落下。 “你仍不知,在何处背叛了我。我有没有告诫过你,离中山那两个神仙远些。漂亮的男人要多少没有?这么多年你要什么我没应过?可你偏管不住这颗心。连我尚且敬而远之的人,你去招惹他,真是愚不可及。” 谭延昭的手往上一托,钳住了她的下颌骨,猛地拉近过来,要亲眼看着她眼中光亮一点点溃散。 “我真的,对十一娘很失望。” 他的语气失落极了,手一松,十一娘便瘫坐在地,口中喃喃:“主儿......” “南市有南市的规矩。” 十一娘一愣,眼中已然泪水盈盈。 “主儿是要舍弃我吗?” 谭延昭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缓缓摸了摸她的发顶,意味深长:“你虽辜负了我,但谁叫我偏爱你。” 他拉开百宝阁的小抽屉,取出一个小药瓶,就着茶水吞服了一丸。然后坐在软榻上朝十一娘看去。 而十一娘,收到了无声的指令,即便脸上淌着眼泪,身子还打着颤,仍旧乖顺地扯开了自己的裙带。 衣服缓缓剥落,一层层堆叠在柔软的毛毯上,露出白藕般柔嫩的身体。 谭延昭终于舍得下了软塌,他将十一娘从地上拎起来,按在自己怀中。 药效扩散上头,纵然他爱端得自持样貌,如今也似牲兽般急渴难耐。 十一娘被按在墙上,脸就贴在那张墨迹才干的小像上,没有任何准备,承受着身后的滚烫和突如其来的剧痛。 腰肢盈盈一握,几乎要被谭延昭掐断。他使的力气很重,将人托着往自己身上送。 宣泄之间,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分心去摸十一娘的嘴唇,果然紧咬着,指腹染上丝丝缕缕的血迹,他竟还觉得水红可爱。 “为什么不出声?”他贴紧了问。 回应的只有急促但隐忍的气喘,于他而言并不足够悦耳。 谭延昭笑了笑,更发了狠,十一娘忍不住大口吸气,却被趁机钳住了口齿。 手指顶着她的上颌,粗暴地撑开口腔。 她不敢逃,也动弹不了,在谭延昭愈发狠力的动作中,不受控制地哭喊,紧绷的身体卸去了反抗的气力,抖得停不下来。 药效还远没有结束,谭延昭将脱力的人往上拎着,眼泪弄花了墨迹,墙上的画变得脏污不堪,他眯眼看着,放肆更甚。 十一娘把自己想象成无感亦无知的木偶,她努力忽略这煎熬之中任何的细节,只记得这一日尤其漫长,在一次次麻木的痛苦和屈辱的欢愉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漫长。 直到暮色渐起,一切才平息下来。 晚膳直接传到屋子里,猞猁亲自送到屏风后的。 十一娘偎在谭延昭怀里,由他喂食。 她胃口全无,却仍配合着一口一口往下吞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