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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小甜汤(2 / 5)

该只是为了图谋这些,图谋一个幌子,一个庇护,不该是为此才站在她身侧的。

云翳略知他的心思,于是又道:“你总说自己是个祸端,当真矫情。且不说你们在一起到底是谁给谁招祸更多些,单从能耐上说,我实在不知你这忧虑,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自己。”没等花灼答,他又恍然道,“噢,应是看不起你自己。听说那位是个爱管闲事,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的主儿。至于你,从前虽然也挺狠的,但现在却是不成了。但不还有无心丹吗?你若真吃下去,可就是天地震颤的威势,到时候,恐怕上面就得下令,命我出兵去钳你。”

云翳这话听着儿戏,但着实在理。无心丹对于花灼来说,可不仅是挣脱妄念咒束缚这么简单,一旦服下,他将拥有比当年全盛之时,更令人惊惧的力量。

他没有话去驳云翳,便打了个马虎眼,只说:“你一个领兵的,是同高阳郡主待久了,也变得这么能言善辩?”

高阳郡主,北方是黑帝的孙女,云翳费尽心思娶回来的云少夫人。

“近朱者赤,你也该多同咏夜山神在一处,练一练胆子。”

花灼没有接话。他在动摇,或者说他无时无刻不在动摇。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云翳:“你和高阳郡主,进进退退,周旋许多年都没个定数,她又为何偏偏选了与魔地苦战之时,同意嫁给你呢?在那样朝出夕死的关头,你又怎么敢娶她呢?”

“当然是因为彼此钟情。”云翳脱口而出,“何来那么多敢与不敢的犹豫呢?我们两个,都知道自己身居何位,要谋何事,各自的命数注定不能平凡安泰,便更觉得,能遇一知己,实为老天垂怜,既然如此,又怎么甘心放手呢?人各有命,而彼此的喜欢,便是甘愿将二人的命运放在一起,或凶或吉,能有心上之人共同奔赴,总好过孤身一个踽踽独行。”

“而且花灼,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云翳看了看窗外的寂夜,“你问过她的想法吗?”

“我只怕毁了她大好的前程。”花灼也顺着半开的窗扇望出去,他看见了半个月亮。

“还有呢?”云翳问。

“什么?”

“你真正害怕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害怕重来一次,将自己的真心托付出去,换来无能为力的死局,落得个遍体鳞伤一场空。

这是他埋在层层屏障之下的一根软肋,是他离开暗牢后,所有无谓嬉笑之下,再难割断的心有余悸。

从很多年以前,从他对着小风神挥出致命一击的时候,某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就像山崩于前,洪水没顶,险些生生窒死了他。弥留之际,又偏被人扯了上来,救他、信他,镜中花、水里月一般引诱着他。

但一个人既已跌落过深渊,蒙过尘土,就会明白,天上的月亮终归还是太高,太远了。

本来,一点希望都不敢有,甚至刻意在逃避。

但这一次,月亮却朝自己而来了。

那我还可以伸出手吗?

花灼静静坐着,一言不发。云翳也陪他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再开口说话时,语调都有些哑。

“你刚才说,彼此的喜欢便是把两人的命运放在一起。”花灼认真问他“那你觉得,她会愿意吗?”

“嘁。”云翳撇了撇嘴,“喜欢?在我看来,那个中山神主啊,似乎很看不上你这个神官呢。不过比起之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你这回总算是担心对了方向。”

他拍了拍花灼的肩膀,又恢复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的那位神主娘娘,她恐怕没得感情啊。

本着不打击柔弱伤员的道德底线,这句话他在心里过了一遍,没好意思说出口。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天色已晚。

不过云涯还没回,想来咏夜也应当还未歇下。

这么推测着,花灼就没留在云翳处,而是回了敖岸的中山神庙。

远远就瞧见灯还亮着,推门进来,只见得满地大箱小盒的礼品,仍零零散散摆在院中。

花灼一路走,一路看,最后将视线落在门口的酒。有一坛已被拍开了泥封,露出下层绛红色的韧纸,酒香偷跑出来,他吸了吸鼻子,什么酒,这么勾人。

咏夜酿的吗?还是别人送的?

他拎起一坛端详,冬夜寂静,干冷而无风。狐狸耳朵灵,并未刻意去听,屋中人说的话便轻飘飘荡出来。

遂将酒抱在怀里,随着屋内的说话声,他的指尖也顺着坛子的封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绕圈。

慢慢踱到檐下,他本该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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