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粉粉的。 信了。咏夜当即就信了。 她有个特点,常常喜欢动物胜过喜欢人,而所有的动物里,又对毛茸茸的情有独钟,而所有毛茸茸里,猫和狐狸这两种,能卸掉她所有的的抵抗力。她从前养猫,就溺爱得要命。只是没机会养狐狸,凡世的狐狸太野,养不来的。 所以,一般的凡人,见着一个温婉少女在自己面前长出一对狐狸耳朵,恐怕要吓得厥过去,而咏夜,却满眼惊喜。若不是跟春盏还不相熟,她甚至想伸手摸摸。 就这样,一双狐狸耳朵,顺顺利利让咏夜接受了为仙事实。 她其实并不知道,当一个仙与做一个人,都有些什么具体的不同,她只知道,既然有幸活着,就是老天有眼,叫她报仇雪恨。 “春盏,你方才说,我是被一个恶妖杀害,那个妖,现在在哪?我要如何才能回一趟沧浪阁?” 既然都是个神仙了,那有些账,便得好好清算了。 “那妖在哪,我也不知道呀。老爷吩咐了,我的任务就是让您在青丘好好休养,安稳度日。况且人神有别,您现在确实不宜再回人间了。” 春盏这话没错,仙的气泽太盛,和凡人离得太近,会影响他们气数,甚至会威胁到性命。 咏夜知道春盏是为自己好,但她实在太挂念师父了,便追问:“那春盏,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家的老爷、公子、小姐的?” 春盏点头道:“这自然可以,现下只有三小姐在家。您且到屋中安坐,我即刻遣人通报。” 春盏有礼,又温柔,但态度强硬,必须要把咏夜看牢了,最好就待在这院子里,哪都别去才好。 花芊蔚很快就来了,关切更甚,态度也强硬更甚。不过好在,三小姐话语权大些,将咏夜的活动范围,从院里扩大到了整个青丘。 花家放任她到处跑,是因为她这空有仙体,没有仙力的情况,无论如何都走不出青丘,只要不出青丘,随便她上山还是下河,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咏夜岂能安心待着。一想到那秋先生此时逍遥法外,段空林生死不知,她就咬牙切齿睡不着觉。 于是就下床来,不分日夜地溜达。几天几夜,巡逻似的,满处游荡,大抵摸清了路。 青丘是一座独立的仙山,对外出入,共有两道大门。 一个在山下,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大湖,没有渡口,也没有船。她点水走了一里多,如在镜中,周而复返,出不去。 另一个,在半山的崖边,有一个小小的石台,应是入口。她见过外出的女侍,乘风踏云,翩然而来。但她不行,台子下面就是滚滚云海,深不见底,凭你轻功再好,也走不得神仙路。 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挫败。 按照春盏所说,她这副神仙躯体,不过是为了压制体内奸邪而存在,她本人是没有术法的,其实就和凡人一样。一个凡人被养在仙乡,岂不是举步维艰吗。 唯一可喜的是,她醒来之后,觉得身子轻巧了许多,轻功上多有进益。 可那又怎么样呢?人家神仙,都是用飞的。 她三两下翻上崖边一颗巨木,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瞧着无边蒸腾的云雾,心里犯愁。 我在此处,也就只剩下翻.墙上树的本事了。 正百无聊赖地四处观望,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树枝上,有一团银色,熠熠生辉格外漂亮。她飞身过去,原是一只银狐,正在一个树凹凹里舒服地睡着。 青丘是狐狸窝,这几天来,也见过不少地上跑的灵狐,可银色的倒是第一次见。春盏说过,这些地上跑的小狐狸,虽然还变不成人型,但都是通灵性的,不野,随便摸。 眼前的银狐,皮毛水亮蓬松,银光熠熠,如同月光倾倒。脸也长得漂亮,即使闭着眼,也压不住五官中的魅。咏夜尤其喜欢它的耳朵,尖尖的,蓄着长长的柔软的小细绒,耳朵尖儿上还有一撮长绒,软和和垂着,格外勾人。 咏夜可就走不动道了,这么一只姿容极品的银狐,自然忍不住摸一摸。 她养过猫,手法是专业的,前几天见过的几只红狐,被摸摸抱抱一通,全都服服帖帖朝她亮肚皮。 所以这撸狐狸与撸猫,手法实则并没什么不同。 都是从头顶开始试探,先用指尖轻轻摩挲,让它自然而然地适应人的抚摸。 她指尖细长,上面有经年握刀磨出的茧子,沙沙暖暖的,揉搓起来恰到好处。 几个手指从头顶向耳后转移,轻轻托起狐狸的下颌,两个拇指环上来,由下向上地揉着它的脸颊,再带上一点鼻梁。 她的额头几乎挨上了银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