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甄嬛?”胤禛看着眼前温汤后只着粉色长裙出水芙蓉般的女子,眼中的情绪复杂变化,最终沉淀为怀念般的温情柔软。 低沉的中年男音在空气中震颤,甄嬛一下缓过神来,虽有女子的惊羞,却再没有勇气说出“尔类汉成”的见地话来,颔首温顺地露出修长白皙脖颈。 没有脉脉前情的铺垫,她虽足够聪慧,却也没从书中识得讨好陌生男子的技艺,更何况......想起近日来内务府及周遭之人种种态度之变化,甄嬛对胤禛无形中就有了低下一层的意思。 见她唇色粉白温顺地不说话,胤禛眉间闪过一丝失望乏味的漠然,缓缓扶着美人的手动作一改,打横抱起大步送入床榻。 良辰美景,被翻红浪,却是无言。 ............ “大兄喝得有些多了?” 夏冬春喝过了酒,动作放松自然了许多,一只手缓搭在精致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慵懒地托着下巴,嘴角噙笑地眯着眼去看对面那人。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尤其熏过了酒气,反到像被水洗过一般,清澈透亮。 “来人,”夏冬春招了招手“给我与兄长安排一件上房。” 然而来的却不是之前时常侍候在侧的小厮,而是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与方才带路的普通花娘不同,此女虽也三四十的年纪,却风韵犹存,浓妆艳抹,身上戴的金银首饰富贵逼人,一看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 “这......” 夏冬春动作不羁地上前揽住洪焕的肩膀,笑得开怀豪气“我与兄长一见如故,今夜,秉烛夜谈,一醉方休!” 显然是醉了。 花娘为难地看了眼垂眸不语把玩戒指的男子,做出一个隐晦请示的意思,然而对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她身上,看了眼倚在自己身侧的“男子”,似乎被蛊惑般,半晌才从喉间低低应出一个“嗯”字——是肯定的意思。 “二位爷可要楼里的姑娘伺候?” 见无人理会,花娘无奈地躬腰下去安排。 另一侧,夏冬春把玩着手里头紧紧攥住半截身子的红绳,笑得很是开怀。 天天逢喜事,夜夜做新郎。谁会不乐意呢? 见二人相扶携着走进暖香暧昧的雕花门房,花娘担忧地扯了扯手中的帕子,主子身份尊贵,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她可真真是万死莫赎了! 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底子富裕,主子更是在遗老们的教导中长大,什么手段不曾见识过?可今日的状态明显不对呀?可自己远远在暗处瞧着,也没发现这主仆二人有什么问题? 就是个富家子弟的料子,手上无茧,足下也未见得练武的底子,一旁的侍卫身上瞧着倒是不俗,有一定的功夫在身上,这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 夏桔从善如流地环臂抱剑,背靠外墙摆好了一个舒适的姿态。 “小兄弟你不去?”花娘指了指房门。 “不必,”夏桔眼皮都未打开,“属下守门便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