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长大了。人一长大,就不会那么快乐了。 一时间,高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那件事里,他和江解语说是站在相似的立场上,但总有不同。他和方茹不过是一年多,真正相见的时间可能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可对于江解语来说,于志飞是她的整个少女时代。他忽然觉得,于志飞其实运气很好,能被一个姑娘那样放在心上,甚至看做心中的童话。 江解语见高城若有所思,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过于沉重,想了想,她再次落笔: --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聊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情了。这次见你,你似乎黑了许多,是有演习很辛苦? “当兵哪有不黑的?一天天跟着那群孬兵风吹日晒的,要是还能白白净净,那才有鬼了!” 江解语有些好奇: --可是,你不是军官干部么?干部也要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吗? 说到了自己的连队,高城瞬间来了精神。 “这连队和连队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别的连队的长官什么样的都行,我们七连的可不一样!我们钢七连至今已经有五十八年的连史了,早年在朝鲜战场上为国浴血,。传承至今,仍旧是团里拔尖的尖刀连队。像你说的那样的长官在部队里有很多,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七连,七连的长官永远都和战士们在一起。”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却是越发的眉飞色舞“我一直觉得吧,那些常胜连,大功连,演习的时候打过几次胜仗就敢叫常胜,拿个集体二等功,就敢叫大功,真的都是一个个不怕寒碜!我们钢七连可是拿过三次集体一等功,你看我们骄傲了么?” 江解语憋笑,钢七连骄不骄傲她不知道,但是这高连长的骄傲却是肉眼可见的。 “别看我手下那群瘪犊子一天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型,到了战场上,那可各个都是好样的!好兵!”说到这,他像是哽住了。 江解语大为不解,这人怎么忽然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你怎么忽然不说了? 高城咬牙切齿“也不能说都是好样的,有个例外……” 于是,江解语从高城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名叫许三多的“孬兵”。高城可以在半个小时内,连续不断地用各种修辞各种形容,去吐槽这个兵,并且遣词造句绝对不重样。江解语不明白,这个人到底给了高城多么大的刺激,毕竟,在江解语看来,就凭高城这态度,这架势,说不定这个兵给高城带来的“伤害”,比背叛了高城的方茹更加严重。 “……这孬兵,就用俩鸡蛋,让我们全连战士一个多礼拜的付出付之东流,我当时真的是毙了他的心都有了,本来寻思着演习完了赶紧将人送炊事班或者生产基地去,不过他们班长说什么都不让,非要将他带出个样子来。” --这个兵,有个很好的班长。 高城看着江解语的话,点了点头“这倒是,我当年大学实习那会儿,这位史今史班长就帮过我很多,他是我手下最好的一个班长,看兵的眼神也比我好!” 说起这个班长,高城又是另一幅神情了,江解语觉得有意思,便落笔追问: --既然他看兵的眼神好,想必他坚持要带的这个许三多,也有过人之处吧。 高城又一次带上了痛苦面具“我是没看出来!唉,我也不图别的,就想他照顾好自己的前途,别让许三多那孬兵给拖累了才好。” --高连长,其实你的心里也有个童话,你的童话就是你的七连,你的兵。 高城看着江解语,半晌,点了点头“他们就是我最重要的一切。” …… “呦,还知道回来啊!” 高城推门换鞋,将军帽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听着自家老妈的阴阳怪气,只觉得头疼。 “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怎么,遇上仙女儿了?” 高城一语不发地将外套挂好,而后去洗手间洗手。高母紧追不放,跟着高城靠在了洗手间的门口“臭小子,我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啊!” 高城叹了口气“也就见了一面,您让我说什么啊?” “感觉这姑娘人怎么样,你们今天都一起做什么了?” 高城想起了这一天从中午两人在餐厅见面,一直到刚刚将人送回家,脸上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丝笑意,让他看似凌厉的面容柔和了些许“其实也没干什么,就中午一起吃了个饭,后来就四处转了转,再然后,一起去吃了个晚饭,再就是刚刚送她回家。” “那你感觉怎么样啊,能处得来么?” 高城拉过一边的毛巾抹了把脸“开始的时候有点尴尬,不过后来倒是还好,我跟这姑娘之前有过一些交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