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公主与他谈不上如胶似漆,也算小情小意了几天。后来因为一位贵女给他递手绢的事,公主又生气了。 此刻,顾大人被公主亲着,不自禁地想起那夜她动情的样子。 宁久微在认真亲他。 他的嘴唇是柔软有温度的,她感受到他的气息,确认是真的活生生的顾衔章后,不可置信地掩唇望向他。 怎么回事! 宁久微终于仰头观察了一番,头上的海棠花枝摇摇晃晃。 这是折枝院。 她不是在宫里吗,她的公主府早就清查搬空,什么也没有了。她也早就不住在宫外了。 难不成这是……回来了? 宁久微混乱着,拉起顾衔章的手用力咬了一口,问他,“疼吗?” 顾衔章皱了下眉,将人拉到怀里低头含住她的唇回咬了一口,“疼吗?” “疼。”宁久微打他一下,“你敢咬我!” 顾衔章扣住她的手腕,“公主先咬我的。” 她眉头蹙起来,抿着唇。这幅要发脾气的样子顾衔章很熟悉,他做好了她又使性子的准备,等了一会儿,却听见她忽然笑了。 宁久微圈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膛来回蹭蹭,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衣服上。然后在他衣襟处贪婪又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顾衔章:…… * 她真的回来了。 宁久微不知道那究竟该算是她的梦还是前世,但她感恩一切让她回来的力量。 上辈子与顾衔章和离后,宁久微以和亲的名义被送往南鄯,半路却被数十暗卫追杀。自幼陪伴她的侍女银烛和侍卫陈最,一个为护她而死,一个为护王兄而死。 再见到银烛,宁久微又高兴又难过。 银烛过来是要问问公主要不要传晚饭,谁知道公主见到她就哭了。 “公主,你怎么了?” 银烛一边安慰公主,一边用眼神询问轻罗,轻罗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公主怎么了。 银烛拿帕子给公主擦泪,神色渐渐凝重。 她家公主是娇气,可一点儿也不软弱,打小就没受过大委屈,就算受了委屈也从来没哭过。这世上除了王爷和殿下,还有谁能让公主掉眼泪? 银烛严肃地问,“公主,是不是驸马欺负你了?” “不……” “我这就去找魏叔!” 不等宁久微说完,银烛就跑出去了。 换完衣裳,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正经用餐一般在前西庭正厅,不过宁久微就喜欢在折枝院,反正公主府她最大,一次以后用餐就都在折枝院了。 宁久微再过来的时候顾衔章已经到了,陈最和魏叔也在。 魏眀是父王身边的人,从宁王府时就照顾明宜公主,他是看着公主长大的,陈最则是陪着公主保护她长大的。 银烛一本正经地站在他们旁边。 元青站在另一边,他是顾衔章的人。 “魏叔。”宁久微甜甜地叫了一声。 经过物是人非,再看到眼前的场景,她无比珍惜。 “公主。”魏眀温和地带着笑意,“方才听银烛说,公主哭了?” 他看向顾衔章,“可是和驸马有关系?” 宁久微摆摆手,“没有没有的。” “臣想听驸马解释一下。”魏眀走了一步,元青上前,被魏眀一只手扣住肩膀,定在原地。 元青垂眸看着肩上那只白净柔和的手,眉间微可不查地凝了一瞬。 公主成婚,驸马刚来公主府的时候,元青曾经和陈最试过身手,两个人不分胜负。但陈最说元青是收着的,他的身手可比暗卫,陈最自认不如他。 魏眀是跟了宁王爷二十多年的人,听闻他是罪臣之后,是被王爷从宫中救出来的。也有人说他是太监,被净了身的,但是没人知道真假。连宁久微也不知道。 魏叔的长相是偏阴柔,可有些男人天生长相不就偏柔一些吗。宁久微倒是从没好奇过这件事,反正在她心里魏叔就是魏叔,是小时候会像父王和王兄一样抱着她哄的亲人。 他今天听说她哭了,一定也像银烛一样认为是驸马的过错。 魏眀给人的感觉从来都玉面温和,看不出年纪。元青从不知这个看上去总是慈眉善目的男人,有这样的内劲。 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便动弹不得。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