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两人入座,顾疏林长得人畜无害,但杳生知他城府一向深,朱犀云许多事都经他之手,也不知他亲自来意欲何为。 顾疏林上下将杳生打量一番,若说以前杳生就似未长开的昙花,美虽美,却稚气未脱,这几年未见,杳生似已盛开,美的引人侧目。 他将那祭司服朝杳生那边推了推,道“太子殿下知此事委屈了师姐,特命我来致歉。” 杳生朝窗外看了一眼,回过头来露出笑“殿下是君,我是臣,何来君向臣道歉之说,这不是折煞我嘛。” 顾疏林脸上一直挂着清浅的笑,说话声音低柔,道“殿下十分看重圣女,登基之事还需圣女批言。” 杳生伸出白皙的手在祭司服上抚摸,祭司服为黑色,杳生的手在其上几乎白的发光,顾疏林看了会儿,别开眼。 杳生看他,道“自然,祈星忠于天子,为天子俯首本就应当。” 顾疏林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感觉有些怪,但细想来又找不到错处。 他眼中笑不达底,杳生假笑的脸几乎快酸掉。 但正事说完,却见他并未有走的打算,杳生只好道“疏林现在京中,可是已成家了。” 顾疏林道“并未。” 杳生惊道“疏林只比我小些月份吧,顾大人也未催?” 顾疏林脸上的笑淡下来,露出些侵略感来,看向杳生“没记错的话,英卓也还未成家,齐修也未。” 他语气不解,但眼中冷淡至极“师姐,你说,怎么你身边的男人都没有成家啊?” 杳生愣住,干笑道“这,我怎么知晓,你们眼光太高了吧。” 顾疏林并未追问,又露出笑来“瞧我,乱说的,没吓到你吧,师姐。” 杳生道“你一向如此,猛的来一句,真叫人招架不住。” 顾疏林道“师姐问我,那你呢,女子之中,师姐可算不上年轻,怎的也还未成亲,莫不是还忘不掉雷嵉墨吧?” 杳生见他不依不饶,但还是平常道“怎会,疏林,几年未见,你真是越发犀利了,师姐都要说不赢你了。” 顾疏林哈哈大笑,道“师姐,从前我就劝你,凡夫俗子怎么与你相配呢,你偏要和那雷嵉墨搅在一起,让自己弄的脏污不堪,现在好了,你又是皎洁高雅的圣女了。” 杳生不懂他究竟要如何,但说的话已有些癫狂,只好道“疏林替殿下做事,以后见面机会还很多,宫中还有那么多事,疏林定很忙吧,怎好在我这里浪费那么多时间。” 顾疏林笑道“是啊,师姐。” 他的眼看向杳生,杳生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顾疏林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我们,来日方长。” 待顾疏林走后,杳生松口气,她与顾疏林一同在司礼监学习观星术,此人经常阴测测的,这些年未见,更是古怪,思索中,有人拿起桌上的祭司服。 雷嵉墨将那祭司服展开,对杳生道“你这师弟说话好生奇怪。” 杳生本就刚病好,聚起心神与顾疏林此番交谈,泄了气,疲惫来袭,她揉揉太阳穴道“是啊,从前他就古怪,现在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雷嵉墨走到她身后,替她揉捏起肩颈来,杳生几乎舒服的眯起眼。 雷嵉墨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杳生睁眼侧头看他。 呼出的热气打在杳生的耳上,令她不自觉战栗,身后之人语气似无奈又似希冀问道“圣女可看了我留下的东西。” 手下之人一僵,雷嵉墨几乎立马就明白,杳生并未看。 杳生咬住下唇,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还未到时候。” 雷嵉墨将她转到身前,道“杳杳,你到底在躲什么?” 杳生将头埋在他腰腹上,藏起自己的神情“言崇,若你等不得,可以不必等我。” 雷嵉墨捏住她下颌,逼迫她抬起头来,他使了力,几乎捏的杳生莹白的脸上露出红痕。 一贯温和的人,语气狠戾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若等不……” 雷嵉墨神色不明,眉眼间戾气横生,将杳生未说完的话纳入唇中,这不算亲吻,几乎可以说是撕咬,很快两人皆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唇舌被咬破,杳生感觉自己嘴巴已经麻木。 良久,雷嵉墨才停下这番掠夺,他手指按在杳生唇上,淡色的眸子中幽深晦暗,沉声道“你最好连这个念头都不要有,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杳生被他惊住,他一贯是和煦的,是沉稳的,这般模样她也是第一次见,也知自己说的话有多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