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天子震怒,昨夜天牢被劫,李嵩不知所踪,刑部尚书颤颤而跪。 大皇子站出“天牢被劫,臣管辖二十五卫失职,理应与刑部尚书同罪。” 圣上大病初愈,因此事被气的满脸涨红,刑部上交的折子被甩在地上,服下李德福递来的药丸,顺了顺心气“你刚刚接管兵部,此事与你无多少干系,不必替他说话。” 刑部尚书汗如雨下,唯恐今日小命丢于此。 又听圣上问道“昨日负责值守之人是谁?” 刑部尚书忙回“昨日是刑部侍郎雷齐修值守。” “雷齐修可在?” 雷齐修出列“圣上,臣监守不力,甘愿受罚。” 圣上咳嗽几声,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渐缓“你兄长皇陵祭祖一案失踪数日,朕也十分心痛,少傅于政事上一向勤勤恳恳,罢了,限你七日内将李嵩追拿归案。” “此事相关人员,皆罚俸一年,刑部尚书三年不允升官加俸。” 瞧圣上的意思竟是因雷嵉墨想将此事按下,大皇子袖下双手用力握紧。 “雷少傅失踪一事,交由锦衣卫查询,空缺一职……”他停了停 “就交给赵爱卿,赵卿家可有异议?” 一中年男子出列,此番安排他连升两级,哪有不接受之理”臣谢圣上。” “好了,今日无事便退朝吧。”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皇子府。 “呵,父皇看来也并未全心信任我,那赵昌是二皇子之人,父皇这权衡之术当真是用的极好。”大皇子站于窗前,语气恨恨。 “别着急啊殿下,喝点茶去去火气。”杳生替他斟了杯茶递与他。 “杳生姑娘,你说一月内能让我入主东宫,时间已过半,李嵩不知所踪,他的功力,就是我大皇子府全力相抗,也不一定能赢,你究竟有何安排?”他并未接过,将茶盏推回。 杳生笑笑,将茶一饮而尽“世人皆说大皇子儒雅随和,脾气是一等一的好,看来传言不可尽信,我看……也不过如此。” 大皇子转身“你……。”将脾气压制下去。 “杳生姑娘,你祈星族的本事我已经见识一二,刚刚一时情急,不要见怪。” 杳生不置可否“无妨,你如何,我并不在意,只要我们这桩交易能成。” 大皇子朱犀云坐下,替杳生将茶斟满。 杳生看一眼,并未饮下“圣上的身体,还需我族秘药,更何况李嵩自己亲自逃了,圣上想给他生的机会,他自己偏不要,司礼监乃定一国之气运之所,岂能无人坐镇。” 又看看大皇子“你放心,我说一月,就是一月,你只管配合。” 杳生入主司礼监,暂代大祭司一职,因其祈星族的身份,无人置喙,因圣上身体好转,司礼监每月的观星堪运又继续起来,待杳生写完这份上报折,已是半夜。 司礼监夜里一向无什么人,其下副祭祀等人,并未将如此年轻的女子放在眼里,并不与她往来,司礼监的住所有些偏,,行了一路,除巡逻的禁卫军,再不见其他人。 见她回,伺候的宫女赶紧替她沐浴更衣,杳生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出来吧。”杳生道 房梁上跳下一人“师姐。” 杳生点点头,似有些困倦,雷齐修见她好似到上京后又瘦了一圈,眼下的乌青连脂粉都快遮不住,担心道“师姐,还是要爱惜自己身子。” 杳生笑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必担心。” 又看他“皇后娘娘有何话传我。” 雷齐修在杳生对面坐下,正色道“姑姑已诱李嵩逃狱,李嵩在圣上那里再无活路可言,只李嵩一日未除,仍有风险,姑姑着我问你,下一步计划如何?” 杳生揉揉眼,一只手在桌上撑起下巴“明日我将面圣,皇后娘娘这足,也该解了,我还有地方没想明白,需亲自与娘娘见上一面。” 雷齐修道“师姐,我观星不如你,很是疑惑,皇陵祭祖过后,星象并无变化,又是何意。” 杳生低垂眼,睫毛的阴影打在脸上“因为两龙相争,已无当朝天子何事。” 雷齐修大骇“这……那替圣上续命,意欲何为?” 杳生睁开眼,那双圆润眸子熠熠发光,在夜里有种夺人心魄之感,“还不到时候而已。” 雷齐修虽惊骇,但对杳生十分信任,不再多问“师姐,无论如何,我信你,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杳生点头,不过眨眼,人就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