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衔青面无表情地问,“逛花楼便是你找我的目的?” 宋汀晚掩饰般的清咳了两声,道:“别这般看着我嘛,只是想带你见个人。” 温衔青半信半疑:“什么人要到花楼去见……” 天地良心,作为一名现代好青年,温衔青从来洁身自好,别说这种风尘烟花之地,就连酒吧她都很少踏足。 因此当宋汀晚提出这件事时,温衔青下意识地便想拒绝,只不过那人再三强调“见的人很重要”,软磨硬泡下她还是答应了。 大都市井繁华,老鸨打扮得花枝招展,正站在那花楼门前迎客,见了温宋两人,她明显愣了一瞬,却又很快笑迎上来。 “两位……姑娘。”老鸨道,“快里面请,我去请两位公子来伺候。” 温衔青闻言大惊,连忙拉住了老鸨的衣袖,支吾着开口:“不……不必了,我们二人只是来看看,并非……” “哎哟,这姑娘怎么还害起羞来了?”老鸨调笑道,“别不好意思呐,我们这花楼什么样的公子都有,姑娘喜欢清冷些的,还是于床笫之事上……放浪些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衔青的脸瞬间便红了个透,连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宋汀晚掩着唇偷笑,见着温衔青的反应倒是可爱得紧,她拉了温衔青一把,出声道:“我这朋友年纪轻,纯情得很,您就别逗她了,我们是来找人的,真不需要伺候。” “好吧。”老鸨笑着道,总算是放过了温衔青。 进了花楼,里头是宾客满座,丝绸缎带悬在梁上,正中高台间,美人水袖翻飞,翩翩起舞,身姿款款,一颦一笑间都引来台下宾客的欢呼叫好。 宋汀晚带着温衔青上了二楼的雅间,还没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喝彩:“这酒好,乐也好!” “什么酒,什么乐?”宋汀晚拉开门,笑道,“也让我和衔青听听?” 坐在桌边的那人分明是一个公子哥的扮相,眉目却清秀得不似男子,见宋汀晚来了,连忙推开身边围了一圈的女子,缠着她的手臂唤道:“宋姐姐,你可算来了,音儿可等了半天了。” “我看,我就是不来,你也玩得挺开心的。”宋汀晚挑眉,宠溺地戳了戳那人的额头,又拉过温衔青,道,“这便是我同你说的食肆老板,你呀,要叫她温姐姐。” 旁的人都已退出了这间屋子,这会儿说话也没什么不便了,音儿笑意盈盈地凑到温衔青身前,攥了她的袖子,嗓音清甜:“温姐姐,我叫许忱音哦。” 姓许? 温衔青一愣,这是当今北顺国姓,看这孩子生得白白净净的,手上也没什么茧子,不会是宫里出来的吧。 许忱音却不知道她心中这些弯弯绕绕,见温衔青半天没搭理自己,不免有些委屈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音儿呀……” “怎么会呢。”温衔青连忙找补,“姐姐只是在想,音儿方才喝了什么好酒,可叫我馋坏了。” 这人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听了这话,便忘了先前那点不愉快,牵着温衔青的手将她带到了桌前。 宋汀晚坐下身,笑说:“今日是如何跑出宫墙的?怎的穿了这身行头。” 许忱音呵呵一笑:“调虎离山嘛。” 果然,这人当真是宫中人,看这样貌,应当是个小公主。 “忱音可是颜坊的常客,”宋汀晚对着温衔青道,“百花宴的主题一出,她便一直嚷着要去喝玫瑰红枣养颜汤呢。” “温姐姐,咱们现在就去食肆吧。”许忱音支着下颌,双目放光地看着温衔青,兴奋道,“除了养颜汤,音儿还想吃更多好吃的!” “宫里那些山珍海味还不能满足你?”温衔青笑说。 “那算什么呀,都吃腻味了,宫里冷冰冰的,一点人间烟火气都没有,音儿还是更喜欢在民间生活。” 宋汀晚一拍桌板,站起身来道:“行,那这便启程吧。” 到了芸山镇上时,食肆原已打了烊,连枝同谢玄知从门口出来,便与三人打了个照面。 “今日的养颜汤卖完了么?” 连枝应道:“还剩两碗。” “盛出来。”温衔青道,“先不着急回宅子,晚膳在食肆里用了吧。” 许忱音既不喜宫中膳食,自然也不会喜欢一些空有精致摆盘,却算不上美味的吃食。 那不如……便做火锅好了。 冬日里既能暖身,又能在一顿饭里吃到更多的菜品。 土豆削得薄如蝉翼,虾肉捣和成泥,新鲜的菜叶还带着水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