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帮战虚明沐浴的袭音并没有穿太厚,绛紫色的衣衫尽数湿透下,吹弹可破的肤色被热气衬如粉红晚霞,娇嫩到不敢触碰。 妖娆的身段,芊芊一握的蛮腰,窈窕玲珑,夺人心目。 可甜可媚。 水之下,她迫于无奈挤坐在战虚明的足腕上,颤心摸了脸上的一把水:“你要干什么?” 没有防备的感受着弹性柔软,向来注重分寸的战虚明,紧张红色直接从耳根迅速蔓延到肩膀。一下子开始后悔为何要把袭音给拽进来,与自己干瞪眼。 当时不想让她走的念头有些急切,猛地,把事做过火了。 稍有不自在的调整了下姿势,腰板挺直,把腿规规矩矩的并拢,独独脚实在没空挪开。 旖旎勾人的场景,应是被他改成了朝会。 在袭音看笑话的神色下。 战虚明整襟危坐:“我觉得这样聊,更舒服些。” “可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刚与战虚明剖白,往后两人究竟怎样发展,纵使袭音再不要脸,也需要花时间把先前硬凑合的感情与现在直视内心给理顺,毕竟她的初衷不是玩弄谁。 没有任何杂念的起身,这次换战虚明摁住她。 “难道你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 袭音盯着木桶边与自己交叠的另一只手,眼波流动出与战虚明同样的不自在,斟酌下,重新坐回他没打算收的脚。 “听澄意说,你把姜里长给气晕了?”战虚明语气平静的问。 袭音也没打算瞒战虚明,毕竟她与姜里长谈的涉及他们二人。 言笑不苟的回答他:“隐灵村的债,我不打算还了。也说清楚你我还债的三年中,一切都是误会,姜里长该占的便宜也占的差不多了。他若不满,贪得无厌,可随时拿着我们的战服去报官,你我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战虚明眼里,自袭音第二次失忆后,性子相比先前少了些起伏,也沉稳许多。却不成想,倒是把鲁莽提了一个阶层。先前至少知道与他打个商量,如今倒是很会做自作主张了。 开始进入朝会状态的批驳:“你明知姜里长不是贪财之人,不打商量的一刀切,跟鱼死网破有什么区别?”为何不能循序渐进。 女人一旦理智起来,色就是空! 袭音说:“我认为,有些事,不破不立。” 战虚明严肃起来,表示洗耳恭听。 “若我们一直背负莫须有的罪名,隐灵村的债窟窿,估计到死都填不完。还不如就此断了姜里长的念想,然后通过长远的利益达成合作,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最简单的道理,战虚明,不用我多做解释吧!” “袭音,若姜里长偏偏不如你所愿呢?苪国之人祖祖辈辈皆困在半亩方塘之内,大多短见薄识,最计较眼前利益。等隐灵村的药草一断,木材、玉石还好说,你是在拿所有努力活下去百姓的希望在赌。引起怨声载道,众怒难平,姜里长趁机将你我身份闹开,滋时两败俱伤,最后打算东躲西藏吗?” 一方乱,其他方皆乱。 “先前没有隐灵村的药草及时供应,苪国的百姓不照样活着?你我并不欠隐灵村,要欠,也只能让隐灵村欠我们才对。” 袭音所言多少有点负气的意思了。 其实,苪国百姓的死活与战虚明毫无干系。可有些事情一旦阴差阳错的开始,人也会随之被推上一层高度,恻隐之心,扶危救困,恤老怜贫。让本就有宏图大志,眼高于顶,雄心勃勃的他,冥冥中背上一种责任,更加坚定的帮百姓脱离水火。 袭音何尝不是,想局限于平凡,偏偏生儿不凡,决策自然也非常人所能及。 只不过两人,一个喜欢稳步前行,一个喜欢勇猛直入。 木已成舟:“说说接下来的想法。”隐约的,战虚明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我给了姜里长考虑的时间,过几日,会再去隐灵村。” 要知道,欠债的事情真如袭音说的那么简单,战虚明就不会耗了三年还纠缠不清。 “好,那你去证明。” “证明我做的对?” 战虚明:“是。”一个字,暗含了千金重。 他向来不轻易倾泻自己的情绪,今日,却被袭音看出了克制、隐忍,与得知她自作主张与隐灵村断了债务的生气无关。 袭音茫然费解,战虚明不是说要回应她认错之事吗?怎扯到八竿子打不着的隐灵村? 相互间,貌似也没什么必然联系。 暧昧的将她拉入水中,又一副丝毫不给她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