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给袭音把脉,还有天杀的开一天九碗药的两个男子,一起随着狗男人匆匆来了。 先是被袭音头顶独特的揪,震了震。 一个温声细语的声音贴上袭音耳廓:“音姑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若是能听见,就动一下头或手指。” 袭音很想配合,很想赶紧醒来,看看这个打着照顾自己旗号,一直霍霍自己的狗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奈何方才已拼尽全力,所以,接下来,她再也动不了分毫。 温声细语,带着药香气的男子,又接连十分有耐性的试了几次,无果后。转身与给自己开九碗药的老者低语商量几番,最后老者与狗男人说:“看来此方于音夫人而言确实有效,明日我加重药量,再添个方子,熬的浓稠些,每日每次喝的时候,多增一碗,或许能让音夫人早些醒来。” 一日喝十二碗药。 袭音:“……。”你们还是一块儿送我走吧! 不过,这音夫人是什么意思? 晴天霹雳! 她成亲了? 回想狗男人无怨无悔伺候自己伺候,又不避男女大防的种种,难不成自己是他的妻? 他是自己夫君? 未醒来的袭音,先前思虑不了太深,自己与狗男人的关系早该想到才对。 若是这样,便解释得通狗男人为何明日另娶了。 无法男女之欢,无法传宗接代呗! 男人就是世俗,抵不过下//半///身的寂寞。 拜过堂,合欢酒,洞房花烛夜一过,旧人如敝履,新人如宝玉。 自己先前是有多眼瞎,看上他! 掐指一算时辰,若夫君明日成亲后,对自己还存着点良心,有始有终等她慢慢醒来,袭音也那良心保证,过往不究,一定不叨扰新婚眷侣,悄声无息的离开。 若夫君被枕边人吹了耳旁风,提前厌倦伺候自己,早早的送自己一张烂席子埋了,那……就千万好好祈祷,神明保佑,让她别碰上奇迹吧! 耳边的药方,接下来的观察,还在继续。 袭音今日用脑过度,又用力过猛,昏昏沉沉的意识重新陷入黑暗。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这是哪里被炸了吗? 袭音在寂静的屋里打了个颤。 在欢贺声,各种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 屋门打开,饭香扑鼻,是最爱的肉味。 不是狗男人。 啊,对,狗男人抛弃糟糠,成亲去了。 一个陌生但不排斥的气息逼近,他端着一碗樱桃肉在她鼻尖绕了几圈后,又俯身细细观察,似乎期待她是否会有什么微表情。 而后,嘴里塞了一嘴肉,低下头在她耳边、鼻边使劲咀嚼,似乎打算通过这种不太聪明的幼稚方式,诱//惑她醒。 此举虽幼稚至极! 但成功引起了袭音的注意! 不能指尖续满力气,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凑过来,估计是想抢这人碗中的肉,急的到处舔。 狗? 啊呜! 袭音:“……。” 想起昨晚狗男人说的自有安排,就是打算将她渣骨不剩? 擦! 她淡定的,选择了一动不动的沉默。 还好,身边的人良心发现,回头是岸,起身把狼弄到门外去喂了。 袭音松了口气。 说起来,狗男人今日另择新欢,为何她情绪没有一丝悲痛欲绝的波动迹象,哪怕流点泪水意思一下的丁点难过都没有。 酝酿半天,发现仅仅是愤懑他的背叛而已! 由此看来,先前的她,估计早已被这虚情假意的狗男人伤透了心,说不定此番模样的罪魁祸首,便是因他而起。 精细的照顾,很有可能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赎罪。 一心一意,此生唯你不可,永不相负的男女之情,果然仅存于话本上。 听着窗外声音颇大的杯盏交错,自私的她脑筋越来越活络,前因后果也越来越明朗了。 活着醒来,比什么都重要! 男人,天下皆是。 她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洁不净的夫妻之情,对她来说,肮脏到令人作呕。 即便知道自己这副身躯,对在任何夫妻情分上,都是拖累。 要怪就要怪,她眼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