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战,御驾亲征,嘶嚎搏杀,尸山血海。 整片的猩红,染了雪,染了石,染了溪,染了这曼妙薄雾 惨烈之景仿佛连凛冽的寒风也看不下去,哭啸着在悬崖边徘徊回荡。 就在此时,穿云裂石的对峙声响起。 “那苪国,孤势在必得!”声如鸟鸣,婉转动听,却杀意十足。 “朕的掌中之物,尔等宵小也敢来夺!”嗓音低沉清和,却冰如霜雪。 短暂轻哼后,讥讽:“不过是西边蛮荒苦寒之地的粗野之人,大字不识一个,专做烧杀抢掠土匪之事,好意思拥兵自称天子!”。 “东边倒是四季分明豪杰辈出,怎不见尔等弹琴绣花,吟诗作画,反穷兵黩武,四处攻城略地,此等厚颜无耻之徒也配与朕平起平坐!” 对方字字诛心的冷呛回去。 战场之上。 身穿紫红金线绣着芙蓉花劲装的娇小女子,面不施粉黛,却尽显玉肤的淡淡光芒;身不穿铠甲,却尽显锐不可当的气势。 明明双眸似水,我见犹怜。此刻正英眉怒目,倍感侮辱的抬手一个剑招刺上去:“放屁,今天非宰了你这猖狂乱叫的疯狗!” 而与之敌对的,是一身玄色窄袖云纹劲装的高大挺拔男子,那张巧夺天工清秀年轻的脸,情绪沉稳不外漏,似将那喜怒哀乐全都埋进了最深处出去。 无论从面相,身量,脾气上看起来与女子颇为相配的人,在灵活利落躲闪后,趁势反手回击:“贪得无厌的泼妇,切莫异想天开!” 男子言辞一旦犀利起来,所向披靡。 问世间,任哪个女子被说泼妇,都不可能按捺住脾气,特别是两国势均力敌,损伤颇大,打了月余,仍旧难分胜负的情况下。 被刺激到的是孤月国女皇袭音,听后直接放纵自我,将短剑扔掉,大呵一声,然后不顾尊贵身份,如疯子般扑到战虚明身上,扭打起来。 向来受万人敬仰膜拜,征战屡用奇招致胜,手段强硬的龙渊国帝王战虚明,今天直接开眼,头回领教揪头发,撕脸皮,特别是咬喉咙的招式。 激烈扭打中,两人随着周围将士们对战种的明枪暗流,撕扯到悬崖边。 战虚明现在宁可身中数剑,也不愿意被个女人咬脖子,忍无可忍反手将袭音一只胳膊扭折锢住,气急道:“你孤月国,地广兵强,为何偏偏与朕抢一小国。” 袭音早已习惯这种剧痛,玩味嫌弃的用另一只手擦去唇角残留的血:“你龙渊国,国富物丰,为何偏偏与孤争那弱国。” 要知,苪国既不小,也不弱,仅相对孤月国与龙渊国而言,稍逊。 之所以能引起两大强国争夺,只因地脉怪异,处处奇花异草与珍宝。 按理像这么一个易守难攻,似天然的钱库的地方,应该国兴民旺才对,可现实恰恰相反,不仅人烟稀少,连国君都神出鬼没,狡兔三窟。 书上有记载:苪国长年冰寒,四处千沟万壑,穷崖绝谷,除了陷阱数以万计,还有算不准时辰的浓雾遮天蔽日与凶兽漫山。若人贸然进去,基本就是有去无回,尸骨不存。 很显然,两国皇帝。 喜欢开疆拓土,能征惯战的袭音,为满足统御天下的野心,相中了地脉。 而相对于国内地脉原因,万物皆缺,贪得无厌,不得不强取豪夺的战虚明,相中了“天然钱库”。 两个野心极大,不知民间疾苦的人,曾前后分别多次尝试与苪国国君谈合作。 奈何派去的使者,不是被那浓雾中突然出现的凶兽,或刚爬出一个坑又掉进另一个给吓退,就是好不容易找到隐于雾中的宫殿,早已人去城空。 碍于苪国国君行踪神秘,战虚明与袭音也算终于明白,对方碍于两国实力,想拒绝又不敢得罪,所以选择了逃避。 有关拒绝最有信服力的传言是,苪国国君自认国土仙雾弥漫,乃汇足天地灵气之处,所以格外痴迷利用奇花异草修仙炼丹,为防止外人觊觎这些宝贝,故此闭国自守,百姓也基本过着安于现状世外桃源的日子。 面对垂涎三尺的地方,既然软得不行,两国不约而同选择了来硬的。 作为世代交恶,因实力相当,又不能把对方吞并的两国。于一个多月前,各亲自领兵准备先下手为强时,心有灵犀的在苪国边界遇上了。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寸步难行。 最终,战虚明与袭音都严重偏离原本的目标,两国越打越来劲,越撕越上头,损兵折将,眼看功亏一篑。 零星的雪,越下越大,夹着冰丝,任性的将刺甩在非要掐死对方的两人脸上。 悬